“诺!”那宦官应声而退。
“陛下,”董贵人望着刘协,轻声问道,“陛下何以如此惧此人?”
“惧?”刘协错愕一下,失笑说道,“大将军曹孟德如何?你可是见朕畏惧于他?”
“这倒是不曾……”董贵人疑惑得摇摇头,甚感好奇得问道,“如此说来,陛下乃是敬重此人?”
“唔!”刘协重重得点点头,轻声叹道,“此人才学,恐是世间少有,奈何不为朕所用,惜哉惜哉……对此人,朕是且爱且恨呐……”
“哦,”董贵人好似有些明悟,点点头微笑说道,“如此说来,此人乃是一位国士,才叫陛下如此看重……恩,如此,妾臣先且告退……”
“唔……也好,”刘协点点头,他心中也有些感觉,此行江哲来得有些蹊跷……
在殿外侯了片刻,江哲终于等到了那宦官的回报,随即抬脚望殿中而去,待转过几处楼亭,他终于来到了刘协所处之所。
“司徒,”远远望见江哲,刘协微笑着唤道。
刘协与江哲,早先便有矛盾,而后随着刘协的刻意接近,两人之间虽说不是交厚,亦是有些情谊,更别说刘协厌烦了每日望着曹操那冷板的脸,刹那间望见江哲,心中自是有些暖意。
不得不说,江哲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不愧他‘大儒’的名号。
“臣江哲,见过陛下,”江哲拱手施了一礼,不管在何时何地,他始终无法习惯叩拜。
“爱卿且平身,”随着刘协岁年的增大,又深悉了江哲性格,是故也不在乎,抬手微笑说道,“朕早时便听闻司徒留在徐州,心中颇为遗憾,不想今日司徒且来看望朕,呵呵……司徒何时到的许都?”
“便是今日,距现今已有一个时辰余……”江哲的面色显然不是很好。
“唔?”刘协疑惑得望着江哲,诧异问道,“莫非司徒乃是途中染了风寒?为何气色如此之差?”
“非是风寒,”江哲摇摇头,一面从怀中取出玉带,一面叹息说道,“陛下,如今天下未平,何苦节外生枝?”
望见那眼熟的玉带,刘协只感觉背上一凉,好似有道冷气顺着脊椎直冲脑门,不禁叫他打了一个寒战,瞪着双眼急色说道,“此物……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