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哲稍稍往前走了一段路,却愕然望见曹操独自一人依在庭院门边,笑吟吟得望着自己,口中笑道,“守义,何以如此叫操久侯?”
见左右无人,江哲轻笑一声,上前说道,“孟德,你不是入宫觐见陛下了么?为何在此处?”
“觐见陛下?”曹操冷笑一声,望了望天,嗟叹说道,“如今,我与他还是不见的好……”说的半句,他凝神望了眼江哲,忽然玩笑说道,“董承那厮果是有诏书在身?且叫操看看……”
“……”只见江哲沉默半晌,忽然抬头犹豫说道,“孟德,今日之事,就当他不曾发生过,好么?”
“……”曹操面色微微一愣,随即轻叹说道,“守义,果真是仁厚之士……然,莫非守义以为操不知董承那厮玉带中乃有陛下诏书?”
“咦?”江哲很是诧异,双目一瞪疑惑问道,“孟德,你既已知晓,为何……”
“为何要装作不知是么?”曹操微微一笑,冷声说道,“此时若是拆穿,所诛者区区董承一人罢了,若是放任此獠带诏书归去,其比当邀其狐朋、狼狈之徒,到时候操再一扫打尽,岂不是更好?”
一句话说得江哲哑口无言。
“守义乃坏操大事,”曹操哈哈一笑,指着江哲玩笑说道,“知罪否?!”
“呵呵,”江哲轻笑一声,忽然正色说道,“孟德,可否应允此事?”
曹操闻言,面色微变,迟疑说道,“守义,为何……你曾说过,你心系的且是天下百姓,切不是殿中的那位……”
“对!”江哲点头说道,“在他人眼中,殿中那位自乃是当今圣上,然在哲眼中,他仅仅是一名唤作刘协的孩童罢了,孟德,何苦与一名孩童计较?”
“……”只见曹操面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指着江哲摇头说道,“守义此句,甚是大逆不道……唉,非是操欲与他计较,乃是此子叫操甚是失望,也罢,看在守义面上,操便当今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多谢!”江哲拱手谢道。
“你我之间岂还用这些虚礼?”在江哲行礼之际,曹操便已是单手扶起他,随后犹豫说道,“守义,今日乃是看在你之面上,操且放弃追究此事,若是日后此子再是如此,欲对我等不利,守义且莫要再阻拦操……”
皱皱眉心中想了片刻,江哲重重点了点头,口中应允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此甚好!”曹操面露笑意,挥手说道,“如此,守义你先进去,操便在此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