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是……”陈登说了一句,面露难色,迟疑说道,“学生家中还好说,不过徐州其余大小世家恐怕就难办了,依老师之法,虽说百姓的积极性提高了,但是却损耗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一来……”

“愚笨!”江哲皱眉说道,“你等只需将田地租给百姓,其余任何事皆不用管,只按产粮分层而取,你且仔细算算,你等究竟是赚了,是亏了?!”

“爹爹,”铃儿着急得拉扯着江哲的衣袖,急切说道,“鱼儿……鱼儿……”

江哲定睛一看,只见鱼线震荡不已,知是一条大鱼上钩,大喜说道,“铃儿莫慌,待爹爹来!”说着,便接过铃儿手中的鱼竿,待经过一番角逐之后,一条大鱼终于很不甘心得被江哲钓起……

“哈哈,”见果然是一条大鱼,江哲哈哈大笑,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且看,你……”说了半截,话语却戛然而止。

只见赵云身边横七竖八得躺着十几二十余条类似江哲手中的鱼,正在那边不甘得跳动着……

“唔?”赵云又一提钓竿,又将一条大鱼掉起丢到一旁,随即转过头疑惑说道,“先生唤云?何事?”

“……”江哲张张嘴,平淡说道,“恩,继续努力!”

且不说赵云有些莫名其妙,陈登凝神望着江哲手中的鱼,正费力理解着老师的话,忽然心中一动,大喜说道,“老师,学生明白了!”

“哦?”江哲将手中的鱼交给铃儿,让那小丫头咯咯一笑,抱着那条鱼笑呵呵得跑到秀儿身边去了,随即江哲转身对陈登说道,“元龙,当真明白了?”

只见陈登点点头,郑重说道,“老师所行之法,虽看似损及了世家利益,然细算之下,却是双赢之局,在不损及世家利益的前提上提高了百姓待遇,发展了徐州农业,确实是妙,不过徐州怕是没有那般多田地租给百姓啊……”

“其实在许都,我已是这般做了,也没见许都的世家们有什么异议,”淡淡说了一句,江哲轻声说道,“若是有因战祸迁移至此的百姓,一并收容,至于田地之事,你大可鼓励百姓开荒,由你出面,啊不,由徐州官府出面,告诉他们,若是开垦荒田,前三年免租,其余之事,便按此法为之,元龙,你可是明白?”

“唔!”陈登点点头,诚服说道,“老师学问,登甚是钦佩,不过学生初为刺史,对于其中之事,不甚明了,望老师解惑。”

若是换做三年前,江哲必定是心中惶惶,但是如今,他却不会那般不堪了,毕竟先有王允的细心教导,随后又有荀彧、荀攸等高明之士解惑,经验比之身在徐州之时,何以强了千百倍?

是故,江哲今日乃是成竹在胸,微笑说道,“你且说来,我逐一与你解惑!”

“多谢老师!”陈登面色大喜,拱手一拜,将治理民生之时遇到的难题尽数说与江哲,而江哲自是用自己的理解替陈登解惑。

有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年的见解,江哲自是将陈登说得心悦诚服,口中大呼‘老师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