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欺人太甚!”

“是是,陛下喜怒,且保重龙体……”董承犹豫说了一句。

“哼!”冷哼一声,刘协心中怒气难消,指着董承喝道,“保重龙体、保重龙体,你如今便只会说这句么?当日朕劝你不得交恶曹孟德与江守义,你可听从?如今为何不敢再是如此?莫非是惧曹孟德势力?”

“非是如此,”董承苦笑着回道,“老臣性命,又有何惜?但倘若老臣也死,何人再与陛下解忧?”

刘协闻言一愣,心中暗暗说道,若是没有了此人,自己身边怕是连一个心腹之人也无了……想罢,他正要出言安抚,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轻笑之语。

“国丈且安心去,自有在下与陛下分忧!”

想不到屋外竟是有人,刘协与董承面色一变,与董承对视一眼,刘协沉声喝道,“屋外何人,且进来见朕!”

“在下遵旨!”随着一声轻应,一人推开屋门,缓缓步入,望了眼刘协,面上露一笑容。

“……”刘协有些莫名其妙,凝声说道,“你乃何人?为何在屋外鬼鬼祟祟得窃听?”

“在下非是鬼鬼祟祟地窃听,”来人嬉笑说道,“乃是光明正大地窃听,呵呵,玩笑玩笑,还请陛下赎罪,在下此来,乃是为陛下解忧而来!”

“你?”刘协闻言,狐疑得打量了一眼来人,只见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冷笑一声,淡淡说道,“你何德何能,竟敢说为朕解忧?朕乃不怪罪你窃听,你且归去!”

“陛下何以以貌度人?”那人皱皱眉,拱手正色说道,“陛下莫非不曾听闻,人不可貌相?若是陛下执意令在下归去,那么……告辞!”

“且慢!”刘协见此人言辞有理,谈吐不凡,心知此刻乃是用人之际,自是不敢怠慢,抬手说道,“你欲为朕解忧,何以不通姓名?如此平白无故且叫朕如何信你?”

“此事易也!”那人微微一笑,整了整身上衣衫,随即拱手拜道,“温县司马仲达,见过陛下!”

“唔?”刘协闻言一愣,疑惑问道,“你也复姓司马?那你与伯达……”

“此乃家兄!”司马懿微微一笑说道,“家兄名朗,字伯达,在下名懿,字仲达,家中排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