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陈登好奇得转过身,疑惑问道,“将军到徐州也有好些日子,为何……莫非是嫌弃我徐州女子不成?”

“哈哈!”曹性哈哈大笑,可是陈登却听得出,他笑得极苦。

“末将将死之人,何以还要祸害他人?这些日子跟随主公一路征战,如何还有心思去想他事?能保全一条性命已是不易……”说着,他抱着后脑勺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斗。

本是心闷与他厮聊,此刻陈登却是听出些蹊跷来,试探说道,“将军何出此言,虽说如今乃是乱世,但依将军武艺,岂是不能存活?乃是将军不得其中之法罢了……”

“不得其法?”曹性一愣,面上浮现几丝好奇,盘腿坐起,笑着说道,“还请先生名言?”

望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数名偏将与隐约埋伏在此的士卒,陈登低下身,也同曹性一般盘腿而坐,口中淡淡说道,“将军可曾听先贤说过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唔?”曹性面色巨变,深深望了陈登一眼,沉声说道,“末将乃一武夫,不曾读书,先生说的话,末将乃首次听到,也不想在听到,先生好自为之!”

“呵呵,”陈登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望着远处的点点火光转移了话题,“曹将军,军师所行之计你意下如何?”

曹性皱皱眉,低声说道,“末将乃是领兵之将,却不问出谋划策之事,军师如何说,末将便如何做,若是陈先生还欲说我,还请打消了心中念头,哼!至于投敌之事,末将是决然做不出的!先生莫要再枉费心机了……”

“将军忠勇可嘉,登心中佩服……”瞥了一眼曹性,陈登淡淡说道,“且不知最后一道伏兵领兵之将乃是何人?登可曾见过?”

“魏续、侯成!”

“哦,”陈登点点头,喃喃说道,“原来是那二位将军,登此生无缘拜见,惜哉,惜哉……”

“先生何出此言?”曹性猛得起身,居高俯视着陈登,低声喝道,“若是先生再无言乱语,扰乱军心,末将便不客气了!”

“将军误会了,登只是心中有一件事不明白罢了……”

“何事?”

“登乃思,待魏续、侯成两位将军与曹孟德军队鏖战之际,将军你下令麾下将士掘开泗水,这底下,又有几人可以存活?”

“你……”曹性面色顿变,冷冷说道,“先生说得什么,末将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