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望着陈登,陈宫一抬手,微笑说道,“甚好,请!”

“请!”

如此一局整整下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直杀地难分难解,但是最终……

陈宫一推棋盘,叹息说道,“此局,你胜了!”随即望着陈登犹豫说道,“你好似比之方才强了许多……”

“非是在下强了……”陈登一边收拢着棋局,一边淡淡说道,“如今乃是军师心神不定……”

“唉,的确如此,对于此战,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把握……”陈宫叹了口气,忽然好奇问道,“我观那江哲与你年岁相仿,你为何竟是拜他为师,元龙,你胸中学识便是宫也有不及之处,何以如此?我心中甚是不明,还望解惑……”

“我师?”陈登楞了一下,仰头回忆说道,“我师粗看不见全貌,但若是与他长处,便可知他胸中才学,跟随我师三月,登所获甚多!”

“果真如此?”陈宫狐疑说道,“我听闻你师之时乃在兖州,主公率三万兵袭许都,为他所败,再后便是听闻他北去冀州,绝了公孙伯圭活路,哈哈……”

“哼!”陈登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公孙瓒岂是我师敌手?当日五千黄巾欲寇徐州,我师妙计连连,叫那张牛角黯然而退,更擒获其义子张燕,可惜中途被那厮跑了……”

“恩!”陈宫点头说道,“江守义四十余日破三城,败三将,令袁术心惧,我亦有所闻,也不知他兵法学之何处……”

“这我也不知……”陈登皱眉说道,“往日在徐州之时,不曾见过我师翻阅兵法书籍,不过我师计谋,每每出人意料,令人难以察觉,犹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你就是算也算不到,有时候你以为你算准了,占了些小便宜,其实呀,我师却早已算准你疏忽之处……”说道这里,陈登猛地色变,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江师在曹公麾下重用,曹公不可能不遵江师意见,也就是说,方才夜袭之事乃是江师应允,如此的话……

“糟!”对面的陈宫也是面色一变,猛地站起,惊声说道,“我知他欲用何计!”

正说话间,关内又传来示警之声,陈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向外一探,只见关内厮杀之上响彻,火起数处……

转身望着陈登,陈宫黯然叹道,“想我陈公台饱读诗书,通晓兵法,如今却只能算得你师半计……叫我如何回去面对主公……”

陈登虽是心中大喜,亦上前故作急色说道,“军师,此关怕是不能守,我等且退!”

“你不欲投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