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玄德远来相助!”陶谦叹了口气对刘备说道,“我本乃是好心,令部将张闿护送曹孟德老父曹巨高并其家眷,不想张闿贼心不改,竟杀了曹巨高夺其财物反去落草,此贼不仁,却是苦了我与徐州百姓啊!”

刘备亦嗟叹道,“陶使君乃仁人君子,不意受此无辜之冤,备虽不才,当助使君以拒曹操!”

陶谦听了心中感叹,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备说道,“玄德仁心,我甚是欣慰,只是曹兵势大,猛将且多,前番诸多交锋,我观曹操善于用兵,往来调度皆有章法,其后必有谋士相助,未可轻战,且静观其动静,然后进兵。”

说起猛将,刘备有些自得,回顾身后对陶谦说道,“备虽不才,然我结义兄弟武艺精湛,观天下有少有能敌者,我二弟云长,犹在汜水关斩华雄与阵前,此外,我三弟翼德,武艺亦不在云长之下,明日备乃令云长、翼德在公部下相助。”

“玄德大义,谦甚是心动!咦,玄德,我在汜水关曾听你言你乃皇室之后?”

见陶谦提起此事,刘备脸上稍稍有些尴尬,拱手说道,“备实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先祖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家道中落……唉……备之祖名讳雄,备之父弘,家父曾举孝廉,亦尝作吏,只是……备幼孤,更兼侍奉家母,家贫,不曾读的些书,只好以贩屦织席为业……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陶谦听了,顿时嗟叹不已,细细打量刘备,见刘备仪表轩昂,语言豁达,又见其不以贩屦织席补贴家用为耻,坦然相告,心中暗暗称赞,此人能有如此伟量,当真不俗,日后必成大器!

陶谦看着刘备暗暗点头,转身对糜竺说道,“子仲,取徐州牌印来!”

糜竺愕然,与陈登对视一眼,陈登低头默然不语。

“公此言何意?”刘备一脸的诧异。

陶谦叹息说道,“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谦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玄德勿要推辞,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刘备心中恐慌,离席拱手说道,“备虽汉朝苗裔,然功微德薄,为平原相犹恐不称职。今为大义故来相助。公出此言,莫非疑我有吞并之心耶?若举此念,皇天不佑!”

陶谦微笑说道,“此乃实情也,玄德勿要推辞!”

时席上糜竺见陶谦如此,拱手说道,“陶公明鉴,今曹操兵临城下,且当商议退敌之策才是……”看了一眼刘备,继续说道,“……待事平之日,再当相让也可。”

“哼!”从事陈登亦附和道,“子仲兄所言极是!如今当是思如何退却曹操才是!”比起糜竺的话,陈登明显漏了一句。

陶谦如何不知道陈登心思,心中叹息道,那江守义也是世间少有,前番拒黄巾其有大功,可惜如今却在曹孟德麾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