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一看天上,顿时眼神一缩,黄巾的一次激射如铺盖大雨,呼啸而来。
正当他心急之下,忽然被人扑倒,然后就感觉背上的人一阵颤动。
江哲的手重重砸在城墙的巨石上,看着底下的惨然,手中的鼓槌悄然而落。
见没了动静,方悦慢慢起身,看着替在挡着箭支的几名徐州精兵,眼睛一热,顿时有些湿润。
“将军……”有一名徐州兵还没咽气,艰难地将手伸向方悦,“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徐州……那里有我的……有我的妻……”
话还没说完,那名徐州兵便手一沉,没了气息。
“吼!”方悦死死握着那柄徐州兵的手,痛苦地大声吼着,虽然他是河内人,但是却身在这里,和这些将士们一同训练,一同喝酒,一同受罚,亲如兄弟,如今……
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着张燕的方向大吼一声,“张子安!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种七道战壕,如今已经被填平五道,张燕正挥军赶来,闻言耻笑道,“这话某听得多了!”
最后两道战壕的徐州军大多都是弓手弩手,对于白刃没有多大用处,方悦大怒之下,心神却不失,手一挥说道,“撤!”
那三百余徐州精兵看了一眼那些战死的胞泽,心中一狠,出了战壕。
徐州城的城门至今为止开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现在才有了用途。
江哲面色呆板地看着底下,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看着他这个表情,陈登始终不敢接近。
方悦并三百弓手退入徐州城,徐州城东门顿时关上,拉上吊桥。
张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损失,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自己的黄巾精英竟战死了足足一千三百人?
除去五百左右手无寸铁的黄巾,那还有八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