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户部尚书范建,也来到了朝会之上。
皇帝看着下方范建微微花白的头发,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问道:“那笔十八万两银子到哪儿去了?”
范建出列,不自辩,不解释,老态毕现,行礼,直接请罪。
这十八万两银子早已送到了河运总督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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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力主清查户部的吏部与相关官员们面上喜色一现即隐,浑然不明白,为什么老辣的户部尚书,竟然会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的面,坦承私调库银入河运总督衙门,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机会!
一时间,官员们纷纷出列,正义凛然地指责户部,把矛头更是对准了范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权调动国库存银的,只有陛下的旨意,其余的人,谁也不行。范建让户部调银入河运总督衙门,却没有御批在手,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欺君妄为之罪。
皇帝盯着范建那张疲惫的脸,眼中闪过淡淡光芒,却似乎没有将朝堂上这些臣子们要求惩处户部的声音听进耳中。
皇帝没有听进去,有些官员却听的清清楚楚,听的内心深处一片愤怒!
户部里的亏空,和那些攻击户部的官员关联何其紧密,而范尚书调库银入河工,就算此举不妥,但其心可谅,这乃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却成了那些无耻小人攻击的痛处!
舒芜的眉头急急抖着,眼中怒意大作,回头瞪了一眼那些出列的文官们。
其实这些在门下中书的元老们都清楚,朝廷要拨银,手续实在复杂,如果真要慢慢请旨再调银入河工,只怕大江早就已经决堤了。而在深冬之时,舒芜便曾经向皇帝抱怨过这件事情,范建调户部之银入河运总督衙门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详细,但也敢断定,这和私利扯不上什么关系。
扯蛋!调银子修河,他老范家在大江两边又没田,能捞了个屁个好处!
舒芜强压着胸中怒气,站了出来,对着龙椅中的皇帝行了一礼。
看见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出了列,那些攻击户部的官员们讷讷收了声,退回了队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