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嘿嘿笑了两声。
费介忍不住又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你母亲当年何等惊才绝艳,却最瞧不起酸生腐士。你入京之后,却尽在琢磨这些小道功夫,若你母亲在天有灵,岂不是会气个半死。”
范闲耸耸肩,心想自己那老妈前世估计是最恐怖的理科女博士,自然和自己走的道路不同。
费介拒绝了学生范闲留宿的请求,他在京中自然也是有宅院的。准备离开之时,范闲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话。
“老师,当年你和陈萍萍,还有五竹叔,是不是一直跟着我母亲?”
“是啊。”
“母亲大人是不是曾经找你拿过一些药。”
“什么药?”
“嗯……”范闲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春药或者是迷药。”
费介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很古怪的神情,阴阴一笑道:“你才新婚,就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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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叫个不停,就连那些渐渐趋黄的叶子都似乎沾了些喜气,变得嫩了许多。朝阳从院子的那头斜斜映了过来,照得庭院里淡淡暖色充盈,院间的青草小花、微斜石径上面都染着些露水,看着十分清静。
吱呀一声,范闲推门而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略显乏色,但双眸却是清亮无比。他打了个呵欠,笑了笑,对身后招招手:“还不赶紧出来,一日之季在于晨,你这晨儿,怎么也赖床了。”
屋子里传出林婉儿又羞又急地回答:“没见过你这么不害羞的,还不赶紧把门给关上。”
范闲哈哈一笑道:“这大清早的,昨个儿大婚,这些下人们都累了,只怕我们是全院最先起来的。”
话音刚落,便听着院子前前后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些个人来,男男女女的,朝着范闲拜了下去:“少爷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