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此时才发现,妹妹眉宇间的冷漠,在一般人的眼中,确实很有压迫感。
“第一,哥哥的名讳你是不能直呼的。第二,你要明白咱家的身份,不要说出那些混帐话来。第三,对兄长不敬,自然要领罚。”
范若若淡淡地说着话,手里拿着戒尺的模样,让范闲联想到了那些表面柔弱可爱、实则无比凶恶的幼稚园阿姨们。
范思辙狠狠地盯了范闲一眼,嘴巴一扁,就往后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妈。”范若若叹息了一声。
“我很好奇,思辙是哪两个字。”
“思虑凝滞如猪,横行霸道留辙。”
“如此雅训的名字,被妹妹解成这两句话,倒是好笑。”
“哪有哥哥讲的顽笑话好笑。”
“为什么你可以手拿戒尺将人打?”
“父亲给了我管教他的权力。”
“这似乎与我当初对这个世界的分析有些出入。”
“是说男权的问题?”
“嗯,还有家族后宅权力分配的问题。”
“目前我好像获得了一点点权力。”
“但不要忘了,你这种权力完全依赖于那个男人的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