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盯着刘宠,哦了一声,说道:“刘太守,你何罪之有?”
刘宠闻言,顿时憋红了脸。
他知道自己犯了王灿的忌讳,但心底还是认为蛮人应该用怀柔手段教化,越是交战,双方的仇恨越深。故此,刘宠固执的认为他的办法是对的,没有错误。蛮人之所以称之为蛮人,就是不读诗书,不知礼仪,需要慢慢地教化。
王灿喝道:“你说自己有罪,却又不知有什么罪?真是奇怪了。”
刘宠眉头紧蹙,说道:“卑职纵容蛮人行凶,有罪!”
顿了顿,刘宠又看了眼蛮人将领,说道:“这些行凶的蛮人毕竟是少数,不能代表大多数的蛮人,请大人不要以偏概全,将所有的蛮人都认为是蛮横无理的。卑职认为多数的蛮人是愿意安居乐业的,是愿意在郡中生活的,请大人明鉴。”
王灿哼了声,说道:“你是他们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他们想些什么吗?”
对于刘宠,王灿没有半点好感了。
或许刘宠的确是两袖清风,也是为官清廉。然而,刘宠却是一个不明情况的官员,只知道按照自己的理念来施政,没有考虑百姓的情况。这样的人显然不适合为官,扔在学院中教书育人还勉强可以,但决不能主政一方。
刘宠表情固执,说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王灿见刘宠死不悔改,厉声喝道:“刘宠,你脑子被驴踢傻了吗?我真不明白你脑子里面想些什么,但就想问你几句话。你治下的百姓被蛮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治下的百姓们受苦了,你为百姓做过什么?你治下的百姓无依无靠,你可曾为百姓主持公道?”
一席话,让刘宠如遭雷击。
他身体摇摇欲坠,脸上也露出羞愧的神情。
后世曾有一句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很粗,却实在,一个连自己辖下的百姓都保护不了的官员,还有什么能力主政一方呢?不管你有多漂亮的政绩,不管你有多大的才华,都是一个失败的官员。
当官是为了保护人民,不是给人民增加负担的。
刘宠双眼无神,眼中露出悲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