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的确可以反驳,可以将责任都推到袁绍身上。
袁绍嫉贤妒能,不能任用贤才,这才是导致田丰被抓的原因。但田丰不能这样说,因为袁绍是他效忠的人。不得不说,田丰很悲哀很可怜,他一个劲儿的为袁绍着想,一个劲儿的为袁绍谋划,最终却被扔在战场上,可悲,可叹!
田丰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躁动的情绪。
等心绪平定下来后,田丰大喝道:“全都出去,你们若是不出去,我要叫人了,事情若是闹到王灿面前,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徐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吕蒙嘿嘿笑道:“田丰,你以我是傻子么?哼,你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你。院子外的侍从我都打发走了,老师不可能听见你的吼声的。所以啊,你不可能喊到人,你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孤孤零零的没有人搭理你。”
顿了顿,吕蒙又说道:“即使有人听见你的喊声又能怎么样,我是老师的弟子,我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这些侍从不会为了你得罪我的。至于你田丰,仅仅是被人抛弃的弃子,你觉得侍从会为你得罪我么?”
一番话,驳斥得田丰哑口无言。
田丰有心反驳,但又不得不承认吕蒙说得有道理。
吕蒙是王灿唯一的弟子,光是这一个名头就足以震慑许多人。田丰只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俘虏,让侍从在吕蒙和田丰之间进行选择,所有人都会选择吕蒙。
这一刻,田丰似乎气馁了。
他看向吕蒙,淡淡的问道:“你来我的院子有什么事情,你该不会是闲得没事想让人撞破我的房门,故意羞辱我一番吧。”
吕蒙说道:“你倒聪明,知道我的来意。”
说着话,吕蒙在大厅中来回的走动。
吕蒙走到田丰写字的案桌旁的时候,看着桌上的毛笔和左伯纸,啧啧说道:“你一个被俘虏的阶下囚,怎么可以有资格享受舒适安逸的生活,这些毛笔和纸给你用了全是浪费。我来找你,就是要给你换一个环境。”
田丰一听,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