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见庞统发问,心中大喜。

他暗暗想到,若是庞统一席话,将两人气走,那就最好不过了。

到时候,他出面留下王灿和典韦,让两人去他的住处做客。这样以来,他就能仔细的推敲两人的面相。左慈坐在坐席上,神情古井不波,心中却一阵窃喜,暗叹庞小丑是好人,知道他想什么,就说什么。

司马徽和庞德公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们尚且不知道王灿被李廉派人刺杀,故而不明白王灿为何穿着粗布麻衣。

王灿闻言,朝庞统笑了笑,缓缓说道:“庞公子有所不知,事情并非如此。”

庞统接着问道:“请王益州释疑。”

王灿解释道:“我带着侍卫乘坐马车从襄阳城出发,半路上遇到百余死士截杀,颇为狼狈,幸得黄汉升率领骑兵救援,才得以保全性命。由于身上的衣服沾满血迹,又破损许多,若这样上山拜见庞先生和司马先生,显得太失礼。故此,灿便在山脚下寻了一处人家,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然后上山拜见两位先生,至于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也是无奈之举。”

庞统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但是,他却没有向王灿道歉,而是继续坐在原地,闭口不言。

庞德公见庞统一动不动,并没有后退,暗叹庞统太好强,性子不好。他想了想,问道:“为先,你遇到死士刺杀,可曾查明情况?”

王灿摇头说道:“未曾查明情况。”

典韦眉头微微皱起,他是知道情况的,明白刺杀王灿的人是李家派遣的,却不明白王灿为什么矢口否认。庞德公见典韦欲言又止,说道:“为先,你的话恐怕不属实吧,你看你侍卫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查明了情况,为何说不知?”

王灿依旧摇摇头,说道:“庞先生,的确是未知。”

李廉的事情,王灿除了追究主使人,并没打算将事情扩大。故此,王灿没有打算告诉庞德公。典韦见王灿还是坚持,便知道王灿自有打算,静坐在王灿身后,没有举动。

庞德公心思通透,一听王灿的话,便明白王灿的意思。既然王灿不想言明,他也没有多管闲事干预王灿决断的想法。

庞德公撇开话题,又谈了些其他的事情。

如此,双方交谈得倒也非常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