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站在大厅中,如同癫狂的猛虎,大声咆哮。

他面色涨红,虎目圆睁,甩动着双手在大厅中来回走动。此时此刻,董卓心中充斥着熊熊燃烧的怒火,难以发泄。铿锵一声,寒光闪过,董卓猛然拔出腰间长剑,朝案桌一角劈下去,嚓咔一声,案桌被长剑削掉一角。

“呼呼!”

董卓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倚靠着案桌,破口大骂道:“王灿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挥兵杀了刘焉,又占据益州,竟要孤给他正名,还想要孤发布诏令,任命他为益州牧。哼,痴心妄想。孤不仅不答应,反而任命刘璋担任益州牧,看他又能如何?”

说完后,董卓嘿嘿冷笑。

下方,李儒垂手而立,默然不语。

董卓唾沫星子吐了一大堆,说了一大通话,终于停了下来。他望见李儒没有反应,问道:“文优,你认为怎么样?”

李儒没有直接回答董卓的问题,话题一转,问道:“太师可知公孙瓒否?”

董卓想也不想,立刻说道:“当然知道,孤领兵入洛阳统摄百官的时候,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和袁绍一起讨伐孤,其能力还算不错。前段时间,公孙瓒传来大胜黑山军的消息,孤听从你的建议,封他为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欣然领命,还非常高兴呢。这样的事情,孤岂能忘记。”

说完话,董卓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说的明明是王灿,怎么和公孙瓒扯上关系了?

李儒面带微笑,又问道:“太师知袁绍否?”

董卓更加的迷糊了,说道:“袁绍的事情,你曾仔细说与孤听,孤还记得清清楚楚。袁绍小儿担任渤海太守,竟然占据冀州,逼死韩馥。不过前段时间,公孙瓒兵出幽州,驻扎在磐河,准备和袁绍交战。袁绍畏惧公孙瓒,把渤海郡太守印绶交给公孙瓒堂弟公孙范,派他到南皮,想以此和公孙瓒交好,化解干戈。”

“只是,公孙范离开后,背叛袁绍,从渤海出兵协助公孙瓒,攻破青州和徐州的黄巾军,兵势日益强盛。如今公孙瓒在界桥驻扎,虎视眈眈。袁绍领兵步步败退,不是公孙瓒的敌手。诶,可惜公孙瓒也不听朝廷号令,竟然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州牧,其人真是得志便骄狂啊。”

“说来,袁绍小儿当真无用,竟被公孙瓒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当初孤还如此看重袁绍,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人呐!”

董卓说得起劲儿,等说完后,却又反应过来,问道:“文优,甭和我绕圈子,你一会儿说公孙瓒,一会儿说袁绍,到底是何用意?”

李儒笑说道:“太师,小婿再问您一个问题,一年前的这时候,袁绍和公孙瓒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