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刘璋低声说道:“赵韪,孤任命你为益州军师将军,全权处理益州的军、政大事。孤死之后,你务必要迎回璋儿,让他继承继承益州牧,成为益州之主。这是孤最后一个愿望,也是孤最后的一道命令,希望你能恪尽职守,完成孤给你的任务。”
说到这里,刘焉望着赵韪,道:“若璋儿是可造之材,你尽力辅佐;若璋儿愚鲁,不堪造就,你可保他一世富贵足以。”
这句话,已经是说赵韪觉得刘璋不行,可以自立。
赵韪听后,却冷汗涔涔,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拜道:“主公,臣虽肝脑涂地,亦不敢忘记主公之恩。臣有生之年,一定辅佐世子稳定益州,击败王灿,为主公报仇。”
“好,你能这么说,孤就放心了,璋儿也交给你了。”刘焉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红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死气萦绕。这时,卧室外,一名侍从飞快跑进来,在赵韪耳旁低语了一阵。
刹那间,赵韪脸色大变。
赵韪摆手将侍从打发,连续深吸几口气,才平复了心中震惊的情绪。
刘焉见此,问道:“发生什么事情,说出来吧。”
赵韪想了想,说道:“主公,斥侯传来消息,王灿攻下梓潼后,已经派遣三路大军往成都方向攻来。第一路大军由赵云统帅,攻打雒城,往成都进发;第二路由严颜率领,攻打绵竹关,往成都赶来;第三路大军由裴元绍和周仓率领,攻打涪城,往成都赶路。三路大军攻打成都,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刘焉听后,觉得心中发堵,脑中更是混沌一片,觉得王灿太可恨了。
可惜,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王灿交手了。
刘焉脸色变换,胸中气血不停地翻腾,他灰败的脸色一红,猛地突出一口鲜血。旋即,脑袋一歪,便摔倒在床榻上。
赵韪赶忙走上前去,将刘焉扶好,让刘焉躺在床榻上。
好半响,刘焉才清醒过来。
然而,即使刘焉庆幸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这时候的刘焉面如金纸,双目无神,嘴唇干裂,站着点点殷红的血迹。他伸出干瘦的手,拉住赵韪,说道:“赵韪,一定要迎回璋儿,击败王灿,击败王灿!”
“主公放心,臣定不负主公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