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韪也是聪明人,他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推脱责任说不定就被暴怒中的刘焉一刀斩了。与其如此,不如自己以退为进,主动承认错误,向刘焉请罪。他俯伏在地上说话的时候,肩膀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左肩上更是渗出点点殷红,显然是伤口不停地流血,染红了白布。同时,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也让赵韪身体发颤。

“你是该死,若不是你,瑁儿不会死!”

刘焉的声音低沉嘶哑,透出一股苍凉的意味。

只是,当刘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赵韪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从这句话,赵韪能够猜出刘焉并没有杀他的心思。不过,赵韪依旧是俯伏在地上,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等候刘焉发落。长期跪在地上,他肩膀上的伤口破裂开来,不一会儿,便已经染红了包裹在肩膀上的白布。

刘焉瞥了眼赵韪,见赵韪左肩上一片殷红,心中叹口气。

旋即,他嘶声说道:“起来吧!”

“诺!”

赵韪又朝刘焉拜了三拜,这才缓缓站起身,恭敬地站在刘焉身旁。刚才跪在地上等候刘焉降罪的时候,赵韪尚且只感觉肩膀疼痛难忍,此刻却觉得肩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嘴角不停地抽搐,身体也是微微的晃动颤抖着。

“赵韪!”

“主公,您有何吩咐?”

“孤交给你一件事,限你三日内带兵剿灭成都内所有道观,不管是什么道观的人,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这些道观的道士,便是给瑁儿陪葬的人。孤要让所有人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孤的怒火。同时,你立刻将做十个道人的画像传遍益州,一旦有发现者赏万金,封千户侯;有缉拿道人的人,提着首级来见孤,赏万金,封万户侯。”

“诺!”

赵韪点点头,便拖着病体离开。

三日内,成都内杀戮四起。无数道观的道人遭受无妄之灾。

当然,道观也可能任由赵韪屠戮,每一座道观都有着不俗的力量,每剿灭一座道观,都会消耗刘焉的兵力。一场场杀戮后,虽然剿灭了成都境内的道观,却也使得刘焉麾下的势力损失了十分之二,这都是道观中道人反抗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