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灿领兵离开褒城,离开之前自然又和以李礼为首的褒城大族寒暄一番,说些不咸不淡的废话。从褒城通往南郑的山间小道被王灿用巨石封住,王灿吩咐李礼派人将谷道中堵上的大石凿穿,恢复通路,以免影响行人路过。总之,王灿将积压在褒城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免遗留下来影响褒城百姓。

寒暄许久后,王灿才率领士兵离开褒城,往南郑方向行去。

大军赶路,投降的益州兵手脚全都用绳索套上,绳索的作用类似于脚铐、手铐,使得益州兵的活动范围受限,却又不沉重,只能影响他们的行动。和益州兵相比,严颜和严直则是缚住双手,乘坐马车赶路,并没有使用囚车押送。这自然是王灿为收服严颜,才会让严颜和严直享受这种待遇,否则不会让两人享受这种待遇。

马车中,严直身体靠在马车车架上,神色坦然,问道:“大兄,此去汉中生死未卜,该怎么办?”

严颜摇摇头,说道:“被王灿擒获,即为阶下囚,又能有何作为?”

严直嘿嘿笑了笑,说道:“大兄,我思虑良久,有一计可以从王灿手中逃脱。”

严颜盯着严直,沉默良久,问道:“阿直,你能想出办法是好事情。但是,不是为兄说话打击你,你自问想出来的办法能瞒过郭奉孝?此人心思缜密,有经天纬地之才,有鬼神之能,你一介武夫,小小心思岂能瞒过他。”

严直说道:“尽人事,听天命,不管行不行,总得试一试吧。”

“你说!”

严颜附耳到严直身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严直压低声音,说道:“王灿甚是看重大兄,既然如此,大兄为何不假意投降王灿。但是,大兄的条件是将两千余益州军纳入麾下,并且领兵去攻打刘益州。若是王灿同意让大兄领兵出征,岂不是龙如大海,大兄就可以摆脱王灿的束缚。”

严颜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思虑良久,道:“虽是诈降之计,倒也未尝不可一试。”

招了招手,严颜道:“你附耳过来,我与你仔细说说。”

两人相互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才相互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大军缓缓而行,继续前进,等天黑之时,大军安营扎寨,停下来歇息。严直和严颜的营帐内,两人相对而坐,都是把双手缚于身后,以免逃窜。营帐外,又有士兵看押,专门负责看押两人。

两人呆在营帐内,时不时望一眼营帐外。

“大兄,王灿想要招降你,应该会派人来找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派人呢?”严直连山露出焦急之色,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