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王灿领兵抵达,列阵待发。

两军相距不过十丈,严颜手中大环刀扬起,指着王灿大喝道:“王灿小儿,卑鄙小人,无耻匹夫,安敢在本将面前出现?若是识趣,赶紧下马投降,本将还可以饶你一命。若是妄图抵抗,本将率领大军冲杀,一切都将成为齑粉。”

严颜的声音雄浑洪亮,如炸雷响起,在战场上不停地回荡。

王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声喊道:“严将军,刘焉垂垂老矣,已经是冢中枯骨,难有作为。反观严将军,一身武艺独挡三军,令人佩服,王灿久在汉中,也是仰慕已久,甚是希望和严将军共事。王灿希望严将军能够入汉中为官,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说到这里,王灿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屯兵不进,并没有发兵攻打将军,就是等待将军的答复,如今将军收到王灿的信已有数日,不知将军考虑得怎么样了?”

严颜听着王灿前半段恭维话,深感欣慰。

不管是敌人,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严颜都觉得王灿这个人不错。

然而,严颜听见王灿后面说的话却勃然变色,失去了耐性。

他破口大骂,呵斥道:“王灿小贼,说什么等候本将答复,你若是有本事自可领兵来攻,本将何曾怕过你。哼,本将受刘益州器重,领兵数万,替刘益州牧守一方。论官职,你不过是汉中太守,本将也是刘益州麾下的太守,双方的官阶相等,本将与你平起平坐,你何德何能让本将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王灿想了想,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说道:“严将军,你也是男儿大丈夫,一诺千金,都已经回信表示愿意归顺了,怎么又突然反悔?”

“混账!”

严颜大喝道:“本将与你毫无瓜葛,何曾回信与你。”

不管严颜如何辩解,麾下的士兵都相互间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说着王灿提出来的话题。严颜威望在士兵中很高,大多数的士兵都选择了相信严颜,认为严颜不可能投降王灿。然而,军中士卒众多,人心不可能拧在一起,总会有那么几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士兵,他们听王灿说以高位招揽严颜,觉得严颜和王灿很可能有纠葛。

士兵中,一名士兵道:“嗯,我觉得吧,将军有可能已经投降王灿。”

旁边的士兵闻言,立刻反驳道:“狗屁,将军何许人,怎么会投降王灿。”

这名士兵微微叹口气,说道:“我也相信将军的本事,毕竟将军的本事谁不知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来没有失败的机会。然而,王灿领兵来攻打褒城后,将军一直都是避而不战,不和王灿交战。唯一去王灿营地探查消息,却都是损失惨重,连杜虚校尉都被王灿杀死,没能返回褒城,你说将军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屡屡受挫?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很有可能是将军已经投降王灿,才会出现这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