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城城楼上,严颜铁青着脸。

王灿的话,说到益州兵的心坎上了,家中有妻儿老小,谁愿意葬身于此。一时间,士兵都被王灿说得心神摇曳,神色动容。

严颜见情况不妙,大喝道:“王灿,休得妖言惑众。”

“我益州士兵的根在益州,他们的父母妻儿在益州,岂能向你投降,你王灿不过是汉中太守,而益州牧刘大人统领益州,益州士兵都是刘益州的子民,家中父母妻儿也在刘益州麾下过日子,他们若是投降与你,岂不是陷父母妻儿与危险当中。王灿小儿,居心叵测,心思歹毒,莫非是想我益州儿郎速死么?”

益州士兵听了严颜的话,心思立刻又活络了起来。

他们被王灿说动,是因为身死后,家中父母妻儿孤苦无依。

而严颜说得则是一旦投降,父母妻儿立刻就要受到牵连。两相比较,士兵们当然愿意殊死抵挡,这样还有可能活下来,也就能保证家中妻儿老小的安全。一旦投降了,牵连到家中老小,岂不是不忠于刘焉,不孝顺父母,成了不忠不孝之徒。

古人说:百善孝为先。

孝字当头,士兵们都打消了投降的想法。

严颜站在城楼上,望见王灿再一次拿起了漏斗形状的东西,又准备要喊话,心中冷哼一声,王灿想要动摇士兵投降,门儿都没有。他大喝道:“拿弓箭来,本将要让王灿有口难开。哼,说话如此歹毒,居心不良,该杀,该杀!”

士兵闻言,立刻去取弓箭了。

不多时,便拿了一柄大弓和一壶弓箭来。

王灿张嘴对准了喇叭,正与说话,却看见严颜冷笑,拿起一张弓箭,要射他。王灿嘿嘿冷笑,立刻将喇叭递给了周仓,比弓箭,谁怕谁啊!

旋即,他也拿起挂在乌骓马马腹右侧的灵宝弓,取出弓箭,搭在了弓弦上。

“王灿受死!”

严颜大喝一声,手中弓箭脱弦而出,朝王灿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