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不大适合。”郑仁基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每天做个样子还是可以的。若是两位大人平时繁忙,那就少去,下官可以去代劳,下官好歹也是洛阳的父母官,一位亲王在此,若是不去问候,日后传扬出去,对我等也是不利的。”
“好。既然郑大人愿意前往,那自然是最好了。”狄仁杰也点了点头,说道:“只要魏王能再次安心治病,我们也别无所求了。阁老,您说呢!”
“呵呵那是自然。”许敬宗也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怀英,魏王那里就交给郑大人,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我了,你我就一家一家的查哎这种事情还不知道能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可惜了,太子殿下的大婚我们却是参加不了了。”
“礼物还是要准备一些的。”狄仁杰脸上也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来。他是太子卢承烈的铁杆支持分子,可惜这种事情,自己却不能参加,也是一件相当可惜的事情。
限男女之年定婚姻、执六礼,始于周代。长孙无忌做《唐律》时规定,六礼屡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即使是皇帝,也不免“买卖婚姻”之俗。更何况此刻的太子卢承烈和蜀王卢恪二人,成为长孙无忌制定《唐律》之后,皇室第一个试验对象。
太子成婚虽然不是如同帝王成婚那样,准备金宝、金策,但是要准备的东西却是很多了,太子妃、蜀王妃等等这些都是要上宗室名牒的,一大早就有迎亲使者,太子的迎亲使者是房玄龄和陈光蕊,而蜀王卢恪的迎亲使者乃是魏征,三人清早出了皇宫,分别前往岑文本家中、王珪府上和诚意伯张绍府上,行六礼。
纳采,即送礼、议婚,请媒人去探探口风、虚实。古人认为,大雁“夫唱妇随”,感情专一,值得学习;因此,纳采时拿一只大雁作见面礼。明清时期,见面礼可就丰盛了,互相攀比,再也不能光拿只大雁去蒙事儿了。问名,就是举行一个仪式,询问对方的姓名、出生日期,看看“命相”是否合适。到了纳采、问名这一天,礼部官员拟定了礼仪程序和规范,又和一大帮太监、宫女,忙前忙后,布置典礼会场。按“常仪”,陈设仪仗于朱雀门外,设女乐于武英殿丹陛上。武英殿正殿内,临时设置两张桌子,铺上杏黄色缎子桌布,一桌上面放节,另一桌上面放问名诏书。准备送往三家的礼物,也一水儿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东西都是皇家自己出了,没有要户部的一分钱,卢照辞也奢侈了一回,好歹卢照辞内库中钱财不少,奇珍异宝更是有不少了,这才没有损了皇家的面皮。也同样让众大臣开了一回眼。见识了一下皇家的富裕。
大婚的礼仪,皇室成员、朝廷命官也难得一见。更何况这是大唐王朝第一次太子大婚,众多官员更是如此了。随着吉时已到卢承烈、卢恪兄弟二人在宣德殿大学士、侍卫、太监簇拥下,隆重登场,在乐曲声中步入武英殿内,拜见天子卢照辞之后,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万岁。宣制官奉诏书,站在东侧丹陛上,高声宣诏,任命正、副二天使,去三家纳采,问名。乐曲声中,两位天使奉节、奉诏。如此礼就成了。然后就是正使持节,副使捧问名诏书;仪仗队、鼓乐队在前开路,送礼官员跟在二使屁股后头,自武英殿出发,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奔向三家而来。规格很高,整个长安城都震动起来,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太子殿下,狄仁杰来信了。”
东宫内一片喜色,按照道理卢承烈俊脸通红,双目中红光闪烁,脸上兴奋之色难以言表。人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就是名列其中的,卢承烈自然高兴了。
“怀英又是在说什么了?”卢承烈笑呵呵的从岑清影手中将书信拿了过来。狄仁杰无论是在北都,还是在东都,每两天都有信件寄来,这也是雷打不动的。卢承烈能进退有据,与狄仁杰的书信交谈是有一定关系的。此刻一见狄仁杰书信前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狄仁杰这个时候来信,大多是恭贺自己的一番言语而已,这段时间以来,卢承烈对于这类的书信也不知道接了多少了。这个时候,自然是随手将书信丢在一边的梳妆台上,张开两手,任由岑清影将身上的吉服脱了下来,又换上一身的常服。
“殿下,臣妾以为这次狄仁杰送来书信恐怕不是为了单纯的恭贺了。”岑清影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智慧之色来。
“怎么讲?”卢承烈虽然双目中露出一丝思考来,但是还是将书信取了过来。
“他要是单纯的祝贺的话,也不会今日送来,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是与洛阳一案大有关联。”岑清影取下头上的凤冠说道。
“嗯!”卢承烈皱着眉头打开狄仁杰写来的书信,最后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最后将书信丢在一边,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怎么了?”岑清影忽然感觉身后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惊讶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