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职?大唐不是你韦氏的,韦挺大人固然是德高望重,但是那只是韦挺大人,而不是韦冲小郎君。”窦义见状,反而面色平静下来,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当年被卢照辞看重的人物,已经一退再退了,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家的老宅子都保不住了。
“哼哼,在大唐,谁得罪了我韦冲,你以为他还有活路吗?”韦冲脸色狰狞,冷哼道:“我让你亡,天下谁也救不了你。尤其是你,一个低贱的商人。看看你的这些同僚们,要么是功勋,要么是科举出身,要么是世家之后,这些人都是血脉高贵之人,岂能与你这个商贾之人同列朝堂之上,这不但是大唐的耻辱,同样也是他的耻辱。看看,谁会为你说话。看看,谁会为你说话,为你求情?哈哈!”韦冲指着周围的堂官,脸上更是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窦义扫了周围一眼,却见众人脸色复杂,双目之中,或是讥讽,或是不屑,或是同情之色,却是没有哪个脸上露出愤怒之色,更是没有人能够站起身来,为自己说话的。一见到如此,窦义嘴唇直哆嗦,双目中露出绝望之色。
“那我为他说话如何?”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顿时打破了户部大堂的平静。
“谁,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与我韦氏作对。啊太子殿下。”韦冲转过身来,面色狰狞,正待喝骂,但是很快脸色涨的通红,一下子跪倒在地,面色变的苍白无比,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到户部大堂门口,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书生站在那里,在他身后,正有几个内侍冷冷的站在后面,不是当今太子卢承烈又是何人,此刻的卢承烈面色冰冷,双目中寒光闪烁,正冷冷的望着众人,众人好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将众人浇灌的一个透心凉,吓的各个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臣窦义拜见太子殿下。”窦义嘴唇直哆嗦,双目中闪烁着泪光,一下子也跪倒在地上,言语之中,居然有一丝哽咽。由此可见,这段时间他受的委屈。
“窦卿免礼。”卢承烈赶紧上前将窦义扶了起来,说道:“窦卿这些日子受苦了,哎,都是孤的错,是孤没有早日关注此事。”卢承烈脸上露出一丝感叹来,自己到底是从政经历浅薄,虽然是太子,但是考虑事情却不能面面俱到,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及时的发现,才会有今日的局面。窦义是什么模样,当年他也是跟随卢照辞见过的,虽然年纪大,但是面色红润,是何等的人物,但是此刻的他,脸上皱纹已经篆刻在脸孔上,乌纱之下,隐隐可见有一丝花白的头发,心中感叹更甚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是臣无能。”窦义见状,赶紧说道:“是臣身份低微,才会如此。怪不得太子殿下。”
“呵呵走,窦卿,父皇要见你。”卢承烈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看看,父皇可是连朝会都没有举行,除掉宣德殿的几位大臣,第一个要见得就是窦大人啊这可是连母妃都没有的待遇啊!”
“是臣的罪过。”窦义闻言脸上的感动之色更浓了。脑袋低的更低。他知道这句话既然是卢承烈说出来的,那就是肯定有这种事情了。窦义心中也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走吧莫要让父皇等急了。”卢承烈只是笑了笑,就朝外走去,整个大殿上,卢承烈连看都没看众人一眼,至于跪在地上的韦冲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那身后的窦义见状,脸上顿时笑的像一朵花一样,虽然不知道卢照辞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但是可以断定的是,自己失去的东西,即将回来了,日后就算这些世家子弟再怎么威胁自己,自己也不怕了,因为自己的靠山已经回来了,甚至还能得到一个新的靠山。至于跪在地上的韦冲,他早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而已,岂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这下好了,窦义又要崛起了。”
“是啊到底是陛下亲自授予官职的。还是简在帝心啊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比拟的。”
“看来,日后我们要尊称他为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