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找一家去问一下。”卢照辞从马上跳了下来,朝一边的一家小院走去。小院周围的围墙不过是砖石所砌,才到卢照辞腰间,在墙外,卢照辞能清晰的看见院内的动静,只见一个老者正在那里喂着小鸡。
“老丈,老丈。”卢照辞朝秦九道扫了一眼,秦九道赶紧上前敲门,那老丈扫了众人一眼,见卢照辞仪表不凡,随行之人都是雄健之人,知道非同寻常,赶紧上前打开院门。
“老丈有利了。”卢照辞朝老丈拱了拱手说道。
“郎君有礼了。”老丈见卢照辞穿着不凡,赶紧还礼说道。
“我等乃是卢郎君家的亲戚,最近知道卢郎君即将成亲,所以前来拜访一番,怎么到了这里,却发现全村都没有一点欢喜的迹象,就是卢郎君也没有任何欢喜的模样,所以特来询问一番。”卢照辞笑呵呵的问道。
“哦,原来是卢善人的亲属,小老儿有礼了。”老丈闻言,双眼一亮,赶紧站起身来拱手说道:“说道卢善人,哎原本是年初准备成亲的,可是江南反了,卢善人说江南反了,不宜成亲,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说实在的,这朝廷大事我们不知道,这与成亲不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怜小雨那娃被整个村里面人笑话,整日里都不敢出门,若不是卢善人名声不错,对我等很好,恐怕小雨他爹都找上门来算账了。你说,卢善人也是,推迟婚期随便找个借口也可以,为什么要找上这么一个借口,朝廷的事情我们不懂,也与我们太远了。”
“呵呵,也是如此。”卢照辞脸色微红,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借口是不怎么好。”卢照辞自然知道卢承祖为什么找上这个借口,实在是因为江南叛乱,崔莹莹不能按时到达武夷山,所以才找了一个借口。
“老丈,您能带我去那个,叫小雨的人家去吗?”崔莹莹面色微红,凤目中含泪,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们这是?”老丈惊讶的望着卢照辞等人。
“呵呵,实不相瞒,我等就是二郎的,哦,就是你们卢善人的双亲,只是人在北方,来这里不容易,加上江南叛乱,才到如今才到。二郎之所以推迟婚期,就是因为我与贱内没有来此的缘故。”卢照辞心中一阵叹息,隐隐有一丝惭愧之色。
“哦原来如此!”老丈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想来也是,卢郎君平日里温和有礼,对附近的村民极好,灾年的时候,连租子都给免了,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给每家每户送上酒肉什么的,真是难得的好人啊原来推迟婚期是因为这个缘故。”
“念祖从小就仁慈。”崔莹莹母性顿发,凤目的眼泪更是多了。
“只是两位,卢善人年纪轻轻,为何一人独居在此呢?数年来,却不曾看见两位前来探望呢?”老丈人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们家老爷这些年在北方有些要事,所以才耽误到现在。”秦九道赶紧说道:“老丈,您能带我们去那个,那个叫小雨的人家去吗?”秦九道话音一落,就忐忑不安的望了卢照辞一眼。这个叫小雨的姑娘,按照道理可是天子的媳妇。
“哦,当然可以。”老丈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跳了起来,说道:“卢善人双亲既然来了,想必即将成亲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到时候,得去讨一杯喜酒了。”
“呵呵,那是自然。”卢照辞也笑呵呵的说道:“到时候,老丈可一定要来啊!”那老丈却是连连点头,赶紧引着卢照辞朝村西走去,一边走,一边讲着卢承祖这些年如何如何,又讲着那名叫小雨的女子如何的美丽,如何的温柔,如何的孝敬父母等等,简直就是将卢承祖和小雨夸成了难得一见的佳偶一样。
“郎君,这就是张家了。”走了半响,老丈将卢照辞等人带来一个小户人家,其布局结构倒是和老丈家相同。透过及胸的围墙,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碎花的少女正在洗衣服,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手中正玩弄着一把弹弓,口中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在一边还有一个妇人正在收拾着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