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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徐世绩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江山永远是陛下的江山,殿下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殿下的王子就是了。”

“老师,您要知道大将军虽然制定了策略,可是在我朝之中,还有内奸存在,大将军制定的策略,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在前往突厥的牙帐的路上了。不久之后,颉利可汗就会知道我朝用兵的计划,这样一来,大将军还能击败颉利可汗,父皇还能回转长安吗?”

“呵呵,这点东西,殿下您能想的到,难道别人就想不到吗?难道大将军就想不到吗?”徐世绩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将军乃是我朝除陛下之外用兵第一人,智谋之深世所罕见,陛下所发生的事情早就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又岂会将自己的用兵计划透露给别人呢?要知道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的道理吗?所以殿下的担心是太过多余了。”

“老师,您是说?”卢恪双眼一亮,忍不住站起身来,满面欣喜之色。

“这只是臣的猜测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徐世绩眼珠转动,摇了摇头道:“不过,既然臣能做出这种反应,想必大将军也会如此的。”

“哈哈,只要父皇归来,那弟子就放心了。”卢恪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朝徐世绩拱了拱手道:“今日冒昧恰来拜见老师,得罪老师了,还请老师见谅。”只要卢照辞能安全的回归朝廷,那么卢承祖就不能继承皇位,崔仁师的阴谋也不可能得逞,而夺嫡的游戏也能继续玩下去,他卢恪还是有机会的,而且这个机会还是不小的。一想到这些,卢恪心中自然是高兴了,原本的一点顾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殿下说笑了。”徐世绩脸上浮现一丝莫名之色来,摆了摆手道:“不过臣心中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师有何吩咐,弟子恭听。”卢恪止住了笑声,拱手问道。

“身为人子,当以孝道为先。东宫太子之位虽然重要,但是若是一个不孝之君入主东宫,那将是我朝的大不幸。”徐世绩忍不住点了点卢恪说道:“殿下英武,虽然,咳咳,虽然身份有些尴尬,但是只要能以孝道为先,入主东宫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大将军之言孤记住了。”卢恪面色一变,冷冷的扫了一眼徐世绩,拱了拱手,道:“大将军恐怕还有要事在身,孤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忘了告诉大将军,孤王的身世是父皇亲口承认的,希望这句话,以后孤王不想从大将军嘴里说出来。”说着也不理睬徐世绩,转身就走。

“诶哎呀怎么忘了这件事情了。”徐世绩见状心中一怒,正待叫住卢恪,仿佛又想到什么事情,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两人说的好好的,卢恪为什么翻脸了。归根结底,还是卢恪的身世。

尽管卢照辞亲口承认卢恪乃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在外面总是有人在胡乱猜测。说卢恪乃是前李血脉,加上多年以来,卢恪的姓名都没有更改,想卢氏之后,卢照辞的儿子们姓名之中都是“承”字之后加上一个字的,唯独卢恪只有两个字,虽然这本没有什么,但是却容易引起他人的闲话,尤其是那些有心人,更是四处传播。难怪徐世绩说了一句身世二字,卢恪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当场就拂袖而去。这其中的根脚在这里。那徐世绩一时不查,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让他如何不尴尬。原本在他的意思之中,卢恪的身世指的是卢恪身怀前隋皇室和大唐皇室两家血脉,这也是有利的一方面,但是也同样也是不利的一方面,对前隋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大唐官员大有人在,这些人都是十分反对卢恪成为储君的。这才是徐世绩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惜的是,生性极为敏感的卢恪,根本就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当场就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哎过刚则易折。蜀王熟读诗书,居然连这点都不知道。”徐世绩猛的一叹息。在众多王子之中,大皇子残暴,二皇子刚毅,太子懦弱等等,这些都是朝臣们知道的。徐世绩原以为卢恪经过这么长时间学习兵法之后能有所改变,可惜的是,今日一见,还是让他失望了。望着卢恪的背影,他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此人物,若是不改变自己的性格,日后也恐怕难有大的成就。

“殿下,怎么样了?徐世绩可答应了,臣刚才可是看见太子殿下和崔仁师都走了,两人的脸色可并不好看啊!”卢恪刚出徐府,就见武严迎了上来问道。

“走!”卢恪回头望着徐府大门上的匾额,冷哼了一声,道:“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个徐世绩,嘿嘿走吧!”

“是!”武严看的分明,卢恪恐怕是在徐世绩那里受气了,自然是不敢询问,赶紧服侍卢恪上了马车,自己护卫左右,领着王府的亲卫,朝蜀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