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前来刺杀朝廷命官。”周青望着被押起来的杀手,右手伸了过去,就准备将对方的蒙面巾取下来。
“咳!哼!”忽然听的对面一声闷哼之声,接着蒙面巾上一阵潮湿,黑衣人脑袋顿时低了下来,一股恶臭之位传入周青鼻中。
“不好。”周青面色一变,一下子将对方蒙面巾挑开,却见对方面色乌青,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面目,嘴角露出一丝黑血,试探了一下鼻息,却发现早已停止,显然是服下剧毒之药,藏在牙齿之中,咬破药囊,就能瞬间毙命。
“这,这如何是好?”周青一见唯一的活口自杀身亡,面色一变,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不由得朝曾庆望了过去。
“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曾庆见状,眉毛一皱,忽然笑道:“莫要担心,嘿嘿,只要将军说他是活的,那他就是活的,将军说他是死的,那他就是死的。”
“长史大人所言甚是。多谢大人指点。”周青面色一亮,朝曾庆拱了拱手,又对亲兵说道:“将他押下去。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就看他的了。”
“是!”亲兵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收拾了现场,又将那名服毒自杀的杀手拖了下去。
“明日将军可以命人四处传播,就说有杀手闯入长史府,并且逮住了一名,正在审问。”曾庆摸了摸下巴下花白的胡须说道。
“不错。”周青点了点头。姜还是老的辣。也只有如此,才能打草惊蛇,才能引蛇出洞,才能让崔礼惊慌失措,才能出现破绽,才能让许敬宗逮到机会。
“想来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前来找老夫了,他要询问一下今晚的情况。”曾庆笑呵呵的说道。在泽州这么久,恐怕也就今天的心情舒畅些,和崔礼争斗了这么久,也只有这次能占上风,只可惜,不是他自己带来的。
“好。”周青拱了拱手,说道:“天色已晚,老先生还是早些安歇的好,明日还得让老先生唱大戏呢!末将先回驿馆了。”
“将军,请!”曾庆点了点头,拱手说道。
“带走!”周青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收了队伍,径自朝驿馆而去。
“使君,我们失败了!”刺史府衙内,山田低着脑袋,神情微微不安。
“可有人幸存。”崔礼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呆了半响,方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是军队出手的。”山田摇了摇头道:“在下恐怕这是对方有意如此,他们已经算到我们将对曾庆下手,在曾府之内预先埋伏了军队,等到我们的人上门之后,才突起杀手,将我的人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