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甘冲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说道:“阚将军,你对江淮军很是熟悉,说说看,这一仗当怎么打?”
“江淮军中多是精锐之士,但是能征善战者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多为吴王假子,大将军只要领精兵,过大江,直取历阳,破辅公拓。其余众将不过是被辅公拓所迷惑而已,到时候,只要将军一纸就能招之。全大将军之功老。”阚陵想也不想地就说道。
“那冯惠亮和陈正通这二人如何?”甘冲又问道。
“不过土鸡瓦狗而已,这二人当年就曾投靠辅贼,没有什么本事。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阚陵又说道。
“恩,如此甚好。将军远来辛苦,先下去休息吧!”甘冲点了点头说道。
“末将告退。”阚陵见状知道这三人有要事要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辅公拓带领着江淮军造反,连国号都给定了下来,虽然看上去与杜伏威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实际上,在京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准备参奏杜伏威。眼前的三人对自己也是不信任的,不过,这也很正常的,谁让自己当年就出身江淮军呢!只是可恨那辅公拓,为杜伏威的结义兄弟,却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连累江淮军数十万人口,简直是该死。想了想,也就认命了,朝甘冲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两位怎么看?此人乃是杜伏威手下的猛将,能信任吗?”甘冲扫了祖明和王君廓一眼。
“阚陵乃是江淮军中大将,此人能用而不能信。”王君廓冷哼道:“看看,他的行军策略就明白了。他提议直取历阳,就知道他的心思。他很愤恨辅公拓造反,连累了杜伏威和江淮军数十万性命。他对杜伏威可还是很忠心的。”
“能忠心的人就是能用之人。”祖明微微有些不同意,淡淡的说道:“看此人的模样,乃是猛将之流,猛将者,善于冲阵。所以他的行军打仗,多是直取中军,所以他会建议直取历阳,以诛灭其首,散其心。其实也是一种较好的方式,这并非是说他仍然忠于杜伏威,而不是忠于陛下。师兄,对此人不用则罢,若是用的话,那就相信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这句话谁都知道,可是做起来就很难了。”
王君廓闻言面色一变,正待说话,那上首的甘冲赶紧阻拦道:“此人是否能用那不是我们说的算,那是陛下说的算,如今就说说看,如何对付辅公佑吧!你们看看冯惠亮以舟师三万屯博望山(今安徽当涂西南),陈正通以步骑两万屯青林山(今当涂东南),依托险阻地形,构筑坚固城栅以阻我军,按照阚陵的建议,就是绕过冯陈两军,直取辅公拓。但是本将认为,辅公拓在历阳多年,不易攻取。万一我军旬月不下,到时候,冯惠亮蹑我等之后,到时候将腹背受敌;应先破冯军,则辅公拓可擒。你们的意思呢?”
“听从将军号令。”王君廓和祖明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双目放光,赶紧应道。
“好,既然如此,明日骑兵,直取冯惠亮,看看他的三万江淮军能不能挡的过我等八万精兵。”甘冲满面狰狞,杀气冲天。
“是!”
三天后,博望山下,旌旗遮天蔽日,杀气弥漫苍穹,两军对峙在博望山下,一边是起兵造反的宋军,一边却是征讨叛逆的天朝军队。
“汝不识我邪?何敢来战!”那甘冲正准备喊对方大将答话的时候,忽然从己军阵中冲出一人来,却是已经摘掉头盔,须发飞扬,骑在马上纵横疆场,声音如雷。震动博望山。
“阚陵,他想干什么?”甘冲面色阴霾,望着不远处的阚陵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