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将哪里想到卢照辞居然有如此胆略,敢在霍邑城下冲锋,加上双方距离甚短,连下令防备的命令都没有来得及下,就被黑色的洪流席卷而过,连他自己都被卢照英顺手拿了下来。快的连城墙上的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卢照英一个转身,将手中的俘虏一丢。
“哼!就凭你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示威!”卢照辞骑在马上,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偏将,冷笑道:“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杀!”一边的卢照英闻言毫不犹豫的扬起手中的长槊,就准备朝地上的偏将刺了过去。
“住手!”铁骑隆隆作响,一声怒喝声传了过来,却是宋老生亲自赶了过来。
“大将军救命啊,救命啊!”那员偏将一见宋老生前来,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叫起来。
“卢照辞,还不放了张将军。”宋老生老脸铁青,冷冷的盯着卢照辞。
“敢问将军,卢家何时成为俘虏了?”卢照辞面无惧色,冷冷的说道。
“胡说。卢家乃是国之柱石,何时成为俘虏了。”宋老生面色一变。
“哦!卢照辞奉将军之命,带领一千属下前来霍邑抵挡逆贼南下,为何到了霍邑却要放下兵器?”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讥笑,道:“将军难道就这样对待我卢家不成?”
“放肆,将军此举必然是用意,又岂是尔等能知道的?”忽然宋老生身边传来一声冷喝声,却见一个年轻将军正满面狠毒的盯着卢照辞。正是宋老生坐下偏将张松。
“好了!”宋老生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偏将,冷哼道:“张兆,是何人让你这么做的。照辞率领属下来援我霍邑,我等当以礼相待,你为何在此刁难?若非照辞英勇,照英勇猛,岂不是坏了我霍邑的名声?”
“回将军的话,前些日子听说卢家兄弟有狮虎之称,末将闻言心中向往,故此特来一试,没想到惹了卢兄的误会。差点坏了将军的大事,张兆知罪,请大将军责罚!”
“哼!虽然本性是好的,但是到底是坏了军纪。本应斩首示众,念在李贼南下,此时正在用人之际,饶你不死,让你在沙场立功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打一百军棍,贬为士卒。”宋老生扫了一眼卢照辞,道:“卢贤侄,你以为如何?”
“哼!与此等小人计较岂不是跌了我卢家的身份。既然大将军已经降罪,本公子也就不再追究了。”卢照辞不屑的扫了一眼周围的隋兵,冷笑道:“不过,宋伯父,你这手下的士兵虽然号称是精锐之师,但是依小侄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若是让这些人上阵,恐怕还挡不住李贼一个冲锋啊!”
宋老生闻言面色铁青,狠狠的望着卢照辞,他也没有想到卢照辞居然如此的张狂跋扈,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不但冲垮自己的千余士卒,还奚落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毕竟眼前的一切说明了卢照辞所说不假。
“哼!卢照辞,你也不必得意。你刚才所面对的不过是我张家的私兵而已。若是碰到大将军的属下大军,恐怕你一千私兵还不够大将军五百亲兵塞牙缝的。”偏将张松见状出言冷喝道。原来这张兆正是河东张氏奴才。当日张松跟随宋老生自贾胡堡归来之后,不岔卢照辞的得意,故此今日让张兆在城门处故意难为卢照辞。哪里知道卢照辞居然如此大胆,不顾霍邑城内的数万精兵和宋老生的怒火,一个冲阵就将千余精兵冲的七零八落,连张兆自己都被卢照英生擒活捉了。不但将自己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就是连宋老生都陷入尴尬境界。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这些败兵归入张氏门下,免的让卢照辞小瞧了霍邑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