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是一块巨石砸下,头车顶上破了一个大洞,结实的支架也已有些松松垮垮的了。
“团练大人,快走,车顶砸坏了。”
柯镇恶不理,咬着牙继续向前挖掘。
一桶猛火油从从破洞处浇了下来,随即火起,幸好车下的士兵早已有备,都已避开了去。
“团练大人,再不走车子要垮了。”
两个士兵不由分说,冲进地洞把柯镇恶拖了出来。
“填柴,填柴,塞满了注上油!”
柯镇恶狠狠地说着,几名士兵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捆捆木柴烧上猛火油塞进洞去,柯镇恶就着那火点燃了一根木柴往洞穴中一扔,抓起大盾,吼道:“撤!”
身后的洞穴喷吐着炽烈的火舌,柯镇恶领着人断开头车与虚棚之间的挂钩,以虚棚为掩护,迅速向后撤去。
“轰!”
地下本来潮湿,烈火烘烤,使得城墙部分开始膨胀,当底下的支架圆木烧毁的时候,已被松动的土石结构的城墙部分了承担不住自身重量,猛地垮坍了下来。虽说洞穴挖得还不够深、不够阔,这一片城墙只是垮坍下三尺,影响地城上部分也不是很大,但是垮塌部分的碟墙、女墙、箭垛、掩体都被破坏了,尤其是城上官兵的士兵大受影响,已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城破了,城破了,快逃……”
喊话的是个银州本地士兵,他从垮坍的城墙上站起来,一时搞不清状况,只当整面城墙都倒了,正在惊恐地大叫,一柄雪亮的钢刀从他颈间闪过,一颗头颅登时飞离了他的肩膀。
一个狞眉立目的契丹武官恶狠狠地喝道:“乱我军心者,杀!都看什么看,守城,守城!他们冲不进来!”
……
契丹所部缺乏精良的攻城器械,只能以简陋的云梯,用人海战术与城头守军苦战,主攻方向则放在城门口,城外的瓮城已被攻破,撞门车载着巨大的圆木,“嗵!嗵!嗵!”一下下地撞击着主城门,每一下撞击,都有士兵倒在乱箭之下。
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了,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中箭倒地的士兵即便没有死,也没有一个人顾得及去扶他,他只能独自往后阵爬去,看着同伴们推着撞门车,竭尽全身的力气,撞向那扇似乎牢不可摧的城门。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