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笑道:“她们倒有耐心玩这把戏,真正侍弄过家活的,怕是只有你了,也不知她们会种成什么模样,这是乞的什么巧?”
冬儿嫣然笑道:“这个啊,叫种生求子,乞的可不是巧。”
杨浩听了一呆,冬儿含笑道:“这怕是她们如今最大的心愿了,官人明日便要出兵,今夜也算是一个吉期,官人今夜去她们房中宿下吧。”
杨浩摇头道:“不妥不妥,今夜去谁那里,其他两个恐怕都要满怀幽怨了。”
冬儿俏皮地道:“那就……让她们三个一起侍寝啊。”
杨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义正辞严地拒绝道:“那怎么成,太荒唐了,我怎么能那么做?”
冬儿瞟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官人今天转了性儿吗?我怎么听说,我家大官人曾经荒唐的很呢?”
杨浩老脸一红,吃吃地道:“不是吧,这……这种事她们也说给你听,是焰焰说的,还是娃娃说的?我须饶不了她。”
冬儿笑道:“你不用管是谁说的,反正……我是答应了的,去不去,官人自己决定。”
杨浩干笑道:“走走走,喝酒,喝酒。”
冬儿道:“我怎喝得了酒?”
杨浩指着自己鼻子笑道:“你那一份,官人替你喝了就是。”
晚风拂面,杨浩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其实真的很浪漫,一天风月、一榻风月,内中滋味,销魂蚀骨。一杯水酒下肚,他便咳嗽一声,做出睡眼蒙眬的样子道:“好啦好啦,天色晚了,大家各自散去,早早歇息了吧……”
……
府谷大商贾李玉昌住处,以前唐焰焰住的地方如今入住了一位新的女主人:折子渝。
夜色已深,她还没有睡,坐在灯下,正在仔细地看着什么。看了半晌,折子渝取下灯罩,将那信札凑近烛火引燃,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们‘随风’的人,完全打听不到银州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