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异样的声响,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守在门外的女卫们耳中,几个女卫听到房中销魂如泣的呻吟不禁大骇,宫闱中的秘辛她们纵然不曾见过,却也听过太多了,她们不知道房中的是深受娘娘宠爱的罗尚官在和娘娘玩些假凤虚凰的把戏,还是春闺寂寞的皇后娘娘在这里私会情郎,她们只知道这种事情知道多了对她们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不约而同地,她们远远地退开了去,退到她们听不到声音的远处。
萧绰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春梦,不但真实无比,而且纵情宜兴。她想睁开眼睛,想清醒了意识,可是酒精的效力却让她的神志飘忽不定,颠颠倒倒中,萧绰只觉自己娇躯酥酥麻麻难以动作,四肢百骸却欲潮涌动,情欲如涟漪般荡漾,一圈圈地冲击着她的身心……
忽然,她一声尖叫,猛地抱紧身上的男人,一口咬住他的肩头,腥甜的血沁入口中,她的娇躯像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她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快乐,竟是这般销魂蚀骨,让人欲仙欲死,她急促地喘息着,只盼着这一刻就是永恒,永远不要醒来。
美梦没有醒来,它还在持续。一次又一次,杨浩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雄狮,一遍遍地发泄着自己炽如熔焰的欲望,直到在一次畅快淋漓的宣泄之后,一头扑在那早已瘫软如泥的娇躯上沉沉睡去……
……
天亮了,杨浩眼皮一眨,神志微醒,立即忆起了昨夜的古怪。犹如梦境般的记忆一一涌上心头,杨浩心头立时一惊:“糟了,我昨夜心魔反噬,神智丧失,不知会把冬儿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心中一急,霍地一下坐了起来。他只一动,晶莹玉体满是淤青、披头散发、泪痕满面地蜷缩在床角的人儿立即发觉了。
杨浩刚刚张开眼睛,就见一条玉腿凌空飞至,“噗”地一声狠狠顶在他的咽喉处。杨浩两眼发直地看着横亘胸前的那条玉腿,紧致光滑、笔直修长、肌肤晶莹剔透、粉光致致,足踝纤秀,就连膝盖都没有一点突出,唯一破坏了它美感的,是酥若羊脂嫩若豆腐的大腿上一串深深的吻痕……
他只看到这里,然后两眼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
王鹏坐在阴森森的大牢里,自得其乐地喝酒,面前一碟羊头肉,还有一碟猪耳朵。
他曾有一个绰号,叫大头。现在,他被人敬称为王爷,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的确称得上是王。
小六和铁牛抛弃他独自追赶契丹军队走后,大头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附近找了他们许久,最后没有找到小六和铁牛,却撞上了一支契丹的散兵,被他们裹挟回了上京。
那支散兵护送着一位将军,这位将军官名叫耶律翰,至都详稳,他被子午谷一战中被砍去一条左臂,稍作救护保住性命之后,便由百余名亲卫护送他回国,大头被抓来侍候他的寝食饮居。
回到上京以后,耶律翰因为失去一条臂膀不能再任军职,便被调入夷离毕院,担任右夷离毕,执掌刑狱司法。大头则在耶律翰家做家奴,这个家奴本来做得也还安份,直到有个女人渐渐春心驿动,不再安份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耶律翰的长女,守寡回了娘家的一个妇人,就这么着,大头走起了桃花运。虽说这朵桃花体态痴肥,比他还壮,而且比他大了三岁,可是自打交上了这桃花运,他的好日子就来了,从一介家奴,摇身一变成了耶律老爷家的姑爷子,老丈人还给他活动了这个天牢大管事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