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展颜笑道:“好诗,的确是好诗。”
她听杨浩这首诗,果然对仗不通,韵脚也不十分的连和,他说自己是武人出身,看来不假。不过其神韵倒是不错,鸟道雄关,苍穹如盖,那是形容塞北地形险绝,易守难攻,赞扬北国多出英雄豪杰,人人都识武艺,却不正面描述,而是用飞沙走石中会不经意地卷来几枝利箭,在上京城外看到小孩子竟然张弓搭箭去射大雕来侧面表现。还有那去冬去春来方至上京,那是赞扬北国地域广阔了。
萧后一赞,懂诗的官儿忙也拍手称赞,不懂诗的官儿洋洋得意,只觉自己实在是眼光独到,更是喝彩声如雷,萧后微微一笑,伸手自腰间解下一柄佩刀,满面春风地道:“此诗朕很是喜欢,冬儿,把朕这柄刀,送与宋国使者作为赏赐。”
那刀是随身小刀,用来切割牛羊肉食的,并非随身武器。萧后这柄刀,金鞘银刀,宝石饰为七星,的确是珍贵之物。冬儿登阶接刀,来到杨浩面前,只望他一眼,便觉心如鼓擂,急忙低下头去。
杨浩伸手接刀,大声道:“谢皇后陛下。”两人手指一碰,杨浩忽地伸出小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挠,冬儿娇躯一颤,急忙握紧拳头,妙眸似嗔还喜,轻轻瞪他一眼。
这一眼就瞪酥了杨浩的骨头,他又大声道:“谢罗尚官。”声音放轻,又低低跟了一句:“官人这诗,做给你的。”
冬儿芳心乱跳,退回班中站定,心中却想:“这诗明明是赞扬北国风光,片言只语都不曾提及我,怎么是做给我的了?”
她反反复复默诵几遍,忽地恍然大悟,心花怒放中再看杨浩一眼,泪光莹然。
萧后道:“冬儿,代朕亲送宋国使节回馆驿,明日,朕与宫中设宴,款待宋使。退朝!”
“遵旨!”
“谢陛下。”
杨浩与罗冬儿四目相望,脉脉含情,刹那之间,恍若永恒。
……
“杨大人,本官告辞了。”
“罗尚官,既已到了,何妨入内小坐。明日要赴皇后娘娘国宴,杨某还有些礼仪方面的事要就教。”
“这个……”罗冬儿回眸望一眼随行的八名女兵,冷淡地道:“如此,杨大人,请。”
“罗尚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