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宿哈哈笑道:“啊!原来就是那家凤鸣院,我晓得了,哈哈,不是我说,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像瘦马一般,那娇弱模样儿哪禁不得折腾?管他什么南北,要骑得尽兴才好,尽兴才好。”
壁宿打发了他离开,便眉开眼笑地赶回酒楼去了,他一回来,杨浩便急问道:“你说的那座什么‘得月客栈’,果有此处么?”
壁宿道:“自然是有的,那座客栈旁边就是一座好大的妓坊‘凤鸣院’,我进城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杨浩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小子一双贼眼,不是人家的荷包,就是姑娘的衣带。”
壁宿耸耸肩道:“大人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了,人不风流本少年嘛。”
杨浩哼了一声道:“结账,马上赶过去。”
壁宿笑道:“怎么,大人也迫不及待了?也是啊,天气热,火气大,娃娃姑娘又不在身边。”
杨浩没好气地道:“放屁!你选的好地方儿,不赶紧过去准备一下,那个帮闲若是有心过去打听一下,马上就要穿帮了。”
石陵子出了酒楼,又找到几个帮闲聊了几句,大家各自分头散去,石陵子便摇摇摆摆走进一条巷弄,行不多远,肩上一沉,忽地被一只大手按住,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肤色黧黑、颊上有道蜈蚣般伤疤的魁梧大汉用地道的当地口音向他狞笑道:“小子,刚刚那两个汉子跟你说了些甚么?”
石陵子脸色一变,惊慌道:“你是什么人?”
那大汉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拖向旁边一间茶楼,阴笑道:“知府大人严禁黑市交易,扰乱坊市,偏偏有人为谋私利甘犯王法,嘿嘿,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受到严惩呢。不用怕,只要你乖乖道来,爷懒得对你这小虾米动手脚的……”
过了许久,那大汉施施然地出了茶楼,左右张望一眼,便快步离开了。石陵子在茶楼里呆坐半晌,才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逃了出去。
那大汉健步如飞一路出城,看看无人追踪,便上了城外河边停泊着的一艘小船,撕下脸上的蜈蚣般刀疤,掀开舱帘钻了进去:“夫人、大夫人,老黑打听消息回来了。”
舱中一双正在下棋的玉人娉娉婷婷地站起来,正是唐焰焰和吴娃儿,一对颠倒众生的祸水齐声问道:“他在哪里,现在做些什么?”
老黑拱手道:“大人已入住知府衙门,如今么……他和壁宿去了凤鸣楼。”
唐焰焰问道:“凤鸣楼?泗洲知府为他们接风洗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