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奴确实不理解,在她想法中,小姐对石坚这么好,可现在小姐出的主意,割让北河套,可这个石坚却说什么矿藏,把小姐气病了不说,还惹来国内许多人的批评。因此又说了:“你这个不讲良心的。”
石坚给她气笑起来,说:“我不讲良心,难道让你们契丹进攻我们宋朝,我装作看不见才算讲良心。难道你们契丹派人刺杀我,我不做反抗,将毒药喝下去,看着炸药在我眼皮子底下将我炸得粉身碎骨,我也不走才算讲良心?下去吧,不要影响到我写书的心情,如果你不明白,问你们家小姐去,她会为你解答。”
说着,命人将她押下去,但石坚看到她脸色苍白,还是请了大夫,给她开了药方。
凤奴没有领情,气呼呼地将这包药扔到地上,带病回去了。
凤奴回到上京,派往两国的使者也回来了。前去满都拉的还是耶律玦,耶律玦就说了,咱们也别打了,如果你们满都拉真要矿藏,咱们还是六四分,你们满都拉六,我们契丹四行么?再打下去,我们契丹完了,你们满都拉也完了。
并没有做多少思想工作,也里可温就同意了。可也里可温答应得太爽快了,耶律玦心里起了疑惹,于是出重金买通了一个满都拉的官员,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也里可温听到石坚出兵的消息,当时也愣住了。其实也里可温听到第二张地图传出后,就反应过来了,宋朝这还是在打北方主意。因此他做了两手打算,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象玉素甫一样,投降宋朝,只是名义上稍微低了一点。可实际上还掌握着喀拉汗的大权。连他都轻看了玉素甫,人家一看到石坚,就知道了天下大势,他是什么时候选择帮助宋朝的?
另外作了一手准备,与契丹游斗,一旦将契丹兵力吸引过来,那么契丹辽东空虚,他都不相信赤脱脱会放弃这个机会。逼迫契丹两边分兵,到时候就有将这几个矿藏全部纳入手中的可能。说到底,还是贪心不死,这么大的铜矿还是很动心。所以听到萧孝穆带领大军前来,立即游斗。可没有想到朗都都与米那拿洛合伙将萧孝穆击杀。这下子满契两国不得不生死相见,也里可温还不能说什么。自己也没有将战略企图布置下去,人家立了功,还要怪他们?
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宋朝出兵了,还是石坚亲自出兵的。第一仗就胜得那么轻松,然后剩下来的三州数县只是派士兵到城门口喊喊话,就拿下了。
面对这种强势,也里可温一看不妙,他派使者写了一封信,到了宋朝,愿意永世做大宋的蕃国,如果背叛,天诛地灭,并且愿意与宋朝联手出兵契丹。
耶律玦一听,原来也里可温是在忽悠自己,于是立即回到上京向辽兴宗禀报。
至于赤脱脱那边要稍微好一点,赤脱脱也知道自己是叛徒,石坚与宋朝朝廷不会愿谅,还真心与契丹谈判,可提出的要求同样让契丹为难。赤脱脱说了,联手可以,甚至都可以为契丹提供一些兵源,但两国疆域以现在占领的疆域为标准定下来,以后不得迁动。这一来,辽东基本上划分给了赤脱脱,叫辽兴宗如何向百姓交待?
听到这两个使者带来的消息,契丹君臣皆是黯然失色。现在契丹很可怜,本来冬捺钵在幽州,或者到广平淀(今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合流处)射虎,原来后都还保存着,可前者因为幽州失守,转到中京。但石坚再次出兵,为了保证辽兴宗安全,返回上京了。
而春捺钵在长春州捕鹅,混同江钓鱼,成了赤脱胶控制的地盘。唯有夏捺钵在永安山(今乌珠穆沁旗东境)或炭山(今沽源县黑龙山支脉)避暑张鹰;秋捺钵在庆州伏虎林(今巴林左旗西北察哈木伦河源白塔子)射鹿,这两处地方还在契丹严格控制之下。
辽兴宗将众臣召集过来,询问对策,群臣嚅嚅不能言。
其实到了现在辽国基本上宣布了命运。不要说是也里可温心怀诡胎,就是三国联手,也未必挡住宋朝大军的步伐,而且因为石坚下了缴杀令后,百姓大量开始逃亡到南方,契丹人口基数也在猛烈减少,到最后连耕种的百姓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