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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准确的说法,三皇五帝太过久远,就是石坚穿越前,也没有办法考证确有其人。真正有历史记载的还要从周厉王国人暴动时开始,也就是说伏羲与周文王修《易经》这说法,都不一定准确。

而现在留传下来的《易经》,则是孔子晚年时修订的。史记这件事用了四个字述而不作,也就是去芜存精,史学家对此十分称赞。孔子自己也说过此事:“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论语。述而第七》)意思是我崇尚古圣贤的道德文章、精神追求,这种做法我自以为与老彭相似吧。

这段时间里孔子不但是修订《周易》,还有其他几本书:《诗经》、《尚书》、《乐》、《周礼》、《春秋》。这六本书也就是前人所说的六经,只是后来让朱熹一改成了四书五经,去《乐》,增加了《论语》、《孟子》,又从《周礼》中编订出〈礼记〉,从中抽出两篇,成了单本〈中庸〉、〈大学〉。

对于这几本书孔子的态度也不一。对于〈诗〉〈书〉,孔子大量删减。因为〈诗〉是从民间流传下来的,有许多俚语俗歌,而〈书〉因为年代久远,有许多也是后人编篡伪造的。所以让孔子大量删节掉了。而《礼》《乐》因为时间推移,标准不一。所以孔子重新制订。〈春秋〉态度又不一样,因为基本上是同代人书写,孔子只是修订了一下。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删《诗》《书》、订《礼》《乐》、修《春秋》、赞《周易》,弘“教育”,大功告成而欣然离世。

但尽管孔子自己与别人皆说,他修六经述而不作,可经过孔子这么一弄,六经的含义就彻底发生了变化。最通俗的一个例子,不要说文言文中,增减一个字,就是一个标点符号,含义都是两样。

经孔子这一修订,〈春秋〉成了讲礼的圣书。至于〈诗〉、〈书〉、〈乐〉、〈礼〉更不用说了。而〈易经〉孔子更是贯通了自己的一些注释,比如每一爻下面的注解,基本上大多数是孔夫子自己的观点。

对于孔夫子对中国文化上的贡献,石坚不敢否定。但六经基本上偏离了原作者的本义。可〈易经〉究竟是谁写的,无法断定,也许是中国人对事物的客观认识,然后流传下来,再经过许多人改善,才流传到孔子手上,也就是中国古人的智慧大成。可这件事在没有得到准确的考古证据,都无法断言。

当然,石坚不会冒然说〈易经〉不是伏羲与文王所写,尽管他也用了一些暧昧的语言,说了上古之事,因为遥远不可信。

石坚也赞扬了孔子的态度与言论。这也是他的本心,不佩服不行,想想孔夫子在春秋时修六经的那么环境与条件,简直就象石坚前世可怜的阿富汗人打败了强大的美国军队那样困难。但石坚说了,孔夫子修〈易经〉时,讲的是仁礼,我修〈易经〉,讲的是天地发展以及平衡之道。两者互不相干,互作补充,就象棉花一样,你用来织布,我用来做棉被。以此来让现在的读书人接受。

还别说,石坚的这种言论,确实是大多数人接受的原因,可还有许多老儒心理失了态了。什么!你竟然想与孔子平起平坐,并且言语当中还带着质疑的态度!修到最后,连博文馆里有一些大儒都开始出现反对声音了。

石坚抹了一把汗,心说我这不是冤枉吗?对孔子我也是持的慎重态度,而且多次赞扬。只是时代在变化,我改进了一些想法而己。为什么朱熹的思想就有那么多人接受呢?

他这回都忘记了,当初朱熹也让韩批得体无完肤。只是老韩被杨皇后与奸相史弥远杀害后,托史的洪福,这种思想才开始成为正统的。到了后来,随着明清王朝的君主集权加强,与对人民的奴化,这种思想正式得到发扬光大。这都好几百年的事。石坚想一下得到所有人的承认,那有那么容易。

〈易经〉修订完了,朝野上下吵得不可开肴。还好,那天的异象帮了石坚的忙,否则石坚都有可能迫于压力,将修书的计划夭折了。

既然吵就吵个够吧。石坚无所谓,不过有些人在批评中确实提了许多好的建议。石坚派博文馆中编书的人一一收集。现在只是一个草本,等到定本时必须更好的完善它。

因此这段时间,石坚反而开始休息了。连他本来想修订另一本书,鹂道元的〈水经注〉都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