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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泥土的松软,其实挖掘泥土的工程并不大,主要是将泥土运出去,还有地道的机关、以及顶部的水泥,还有壁画,工程更大,不过这个王爷准备了好些年,完成这工程并不足以为奇。

还有泥土的倾倒,也是一个难题,这么多方泥土,就是倒在太湖里,也会形成填出一大段地面来。这将会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或者从其他几行分散来倒,就是五个出口,均匀地分散开来,也会形成五个小土山。难道周围所有老百姓眼睛都是瞎子?官府的衙役们当真是吃素的?

但这些泥土肯定是要倾倒的,不可能将它们变没有了。

听到这里,薛奎开始若有所思。

石坚再次说道:“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因为下面昏暗,我一直没有注意。直到最后在打开乾门时,因为水深,我被挤压在小竹筏上,前面在放水,后面在抽水,小竹筏在不断往后流动,我不得不抓住墙壁,才感到某些地方不对。可那时是想立即把水源切断,也疏忽了。现在才想起,其实各条地道修建的年代并不一样。”

“青苔。”薛奎说道。

“不错,青苔。我们先从火行下去的,但明显进入土行后,墙壁上的青苔长得更深一点。至于主通道里青苔长势不一,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可深的地方比土行里还要深。恰好我正抓住的就是这把青苔。这说明了主通道是在不断修建与扩建当中。因为修建的年代不一,青苔长得深浅不一致。但最深的地方却是这个水行。”

“我明白了,你是他先从水行修起,然后将泥土从水行这一方倾倒的?”

“也许,不过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逃走了外,大多数人扣押起来。我们可以问一下。”石坚说完了,将庄园里的犯人提了出来。

其实刑知院与申义彬早就配合好了,对这些人进行了审问。与羊焦家中一样,只有少数几个人是天理教的教徒,帮这家雷姓家中做事,与附近两处庄园主联系,或者送个东西,传达一个消息的什么。知道的内情并不多。

至于知道更多内情的人,见到昨天的事件后,想来听到风声,全部跑走了。就象土行庄园与金行庄园一样。而金行庄园的人更是死党,他们居然将湖水引到那口井中,试图想使整条地道淹没于水下。

石坚询问,得知这个雷姓的人买下这个庄园的时间,是从天禧年间就开始买下来的。

石坚心里暗叹一声,看来还是自己引起的,大航海使许多人发了财,也使许多人资本在增加,野心同样也在增加。看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包括自己的出现与努力,也未必给所有汉人带来的都是好事。

可是这个主人脾气古怪,与夫人生下一个孩子后,这个孩子突然失踪。他们脾气变得更加暴燥。于是平时不喜欢让人靠近他的主宅。就是这几个人同样是天理教的人,也不让他们靠近。

申义彬与石坚相视了一眼。没有说,但都会意,那个孩子也许是其他原因,比如送到某处安全的地方,比如是人质,与失踪并无关系。不让人靠近他的主宅,只是一个借口。来掩饰人来人往,或者其他。究竟是什么,还要察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