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朗声道:“臣对大宋之忠心上可以明日月,下可以见鬼神!吕夷简,我问你,何为敬与不敬!难道再次让你们这帮小丑盅惹太后,将朝政恢复到去年冬天时候,还要对太后大拍马屁,这就叫敬。请问唐太宗为何将魏征称为明镜!我看你是读了这么多书,礼义忠信一样没有学会,只学会了如何玩弄权术!”
如果说石坚言语过重,魏征同样不差,唐太宗那样的雄主,还让他说昏君。石坚比起魏征来,并不算过份。况且他还有一个刘娥自己送给他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尹霍之权。
石坚再次说道:“太后,臣自己进京后,兢兢业业,虽然也有一些瑕疵,可臣自信并不比尹霍二人做得更差。可是臣一直没有行尹霍之权,今天臣就要用这么一回。”
然后转过头来,对元俨说道:“王爷,可否让拐仗借臣一用。”
元俨也是头皮麻麻的,但到了这时候也不得不跟随石坚的意思,将这个沉重的拐仗交给了石坚。
石坚拿着拐仗来到吕夷简的身前。就是到了现在吕夷简还不相信石坚真会用这拐仗揍他,虽然他的功劳没有石坚大,可论做官的资历,或者家世都比石坚高得多。连元俨他都不在乎,况且石坚。
这还是石坚是文臣,如果当初真象韩渎一样,将石坚划到武将的行列,他都能反过抢过拐仗狠揍石坚。
石坚说道:“吕夷简,你身为名门之后,自幼受长者嘱咐,近朱者朱,近墨者墨,别人奸诈佞幸,还有情可愿。但是你连愿谅的余地也没有。灵州之难,你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更不论后面交子之误,在这种情况下,你应当幡然醒悟。这是其二也。宣州之事,不顾大局,用朝廷之款,私买人心,百姓不知朝廷之威,导致朝廷东路大军再次死伤数千士兵。其三也。回到京城后,本官并没有在此事上与你纠葛,更应当有自知之明,改邪归正。然而再次为了上位,挑起事端,其四也。”
说到此处,石坚暴喝一声!
“今天我就用这个尹霍之权,打你这个不顾朝廷安危,不顾天下百姓,玩弄是非的小人!”
话音刚落,拐仗落下!
呜!
碰!
拐仗带起了一道风声,在不太明亮的大殿留下一抹金黄色的弧线!
然后狠狠地击在吕夷简的腮帮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吕夷简大叫一声,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几粒牙齿同样也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