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拳法很刚烈,也不是什么正规的拳法,朱耻也没有学过那玩意,他学的是杀人的本事,战场上的本事。但崔灭狼身体灵活,他不敢与朱耻硬碰,可是朱耻也打不到他。两人成了王朝与李义先的比试翻版。
但两个人如果论武艺,还不如王李二人,可这不一样,到了战场上李义先又不如他们二人。现在象这样下去,长久了,朱耻还要吃亏,一看不好,怕他们两人真分出输赢,杨文广将他们架开。其实没有事儿,石坚春天行动时,两个人经常动手,心都有数。
最后申义彬一看,我也别商议了,直接下命令吧,如果不从,军法处事。这样一来,反而少了许多争执。天色就黑了下来,尽然西边的天空出现了一片霞光。明天是好天气?
申义彬开始下令抛锚,这道霞光也让他格外高兴。
第二天一早,真是一个好天,太阳红彤彤地从东边升起。这在梅雨时候,是一个很难得的天气。船只继续开航,到了中午时分,出了河口,来到了长江,还要逆流而长,登陆点不是在这里。可就在这时候,江上游从南岸上放下来无数的小船。
船上人不多,最多的只有几十人,只少的只有几个人,也多不起来,船只太小了。这些人手上拿着大凿子。做什么,明白了,这是邪教的人,试图以小博大。这些人水性好,想凿穿他们船队的船底,在水底下也不能憋那么长的时间,可人家人也多,在船底下你凿几下子出去换气,我再来凿几下子。而且现在因为新钢的出现,用来打造凿子,也比以前的凿子锋利。那怕用个五十个人,一百人换一条船,也是上算的。而且船上的宋兵都不会游泳,不要说游泳,都有少数士兵开始晕船。别看船底厚,可终不是海船,防止触礁,船底的厚度达到想要凿也没有办法凿的地步。只要将船凿沉了,船上的士兵也就面临灭顶之灾。而且还有一门好处,那些小木筏似的小船正好跟着江水而下,他们再次登上小船,逃回江南。
船上的宋兵就有些慌乱,不是他们不勇敢,面对着契丹人他们都没有害怕,可在这茫茫大江之上,岸上的景色只剩下一线,心里面不踏实。
杨文广也皱起眉头,对于陆战他也许精通,可对于水战,他从来没有碰到过。
忽然他身边走过来一个人,杨广广认识,这个人是申义彬带过来的,但他一直没有说过话。对于申义彬他们都尊重,既然申义彬没有说,他们也不好过问,就象石坚在上海港带上去的人一样,最后才知道他们是有大用场的。
但让他们感觉这些人很熟悉,可看着他黝黑的面容,确实也没有一个人见过。
这个人一上船就躲在船艘里没有出来。现在出来做什么?杨文广顺眼看了一下申义彬,却看到他眼里带着笑意,但看着这个黑面大汉,神色有些尊敬。
黑面大汉终于第一次开口,他说道:“杨将军,不必惊慌。”
“你是石,石……?”听到这声音,杨文广再听不出来,他也不要做将军了。
黑面大汉说道:“佛曰,不可说。”
“是,”那能不说是吗。
黑面大汉再次说道:“这叫没事偷着乐,有事偷着走。”
说完也得意地大笑起来,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