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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兴平公主为了追求幸福,思想超前,离家出走做俘虏,或者她这说得不好听,就是要与石坚私奔,自从石坚回来后,笑脸相迎。省怕石坚不高兴了。

兴平公主问道:“石大人,你到底对蓉姐做了什么?”

石坚问:“又怎么了?”

这不是在折腾人吗?自己不就兽行了一下子,况且他也不是不想负责。于是跟着她来到院子后面。月亮刚出来,又开始弯曲了,象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红苹果似的。

朦胧的月光洒下来,洒在一团花树下边。月夜无声,花树幽香而又隐隐约约。景色很美很静,如果不是耶律焘蓉盘坐在哪里,简直就是一幅王维的山水画。

耶律焘蓉正在弹琴,琴声呜咽,她还在唱着歌,石坚依稀地听到是用契丹语唱的,什么冰雪打着帐蓬,野狼在风中嚎叫,什么族人生活艰苦之类。

声音苍凉,就象是茫茫雪原上一间孤独的小屋子,在寒风中屹立,茅草不断地在风中发出瑟瑟的抖动一样。

凄惨悠远的歌声,硬是将这个春花月夜的美好气氛变成了冰天雪地,冰冰凉的一片。

她身旁站着几个人,是赵蓉她们。连赵堇也挺着大肚子站在她旁边。

看到石坚来了,赵堇走过来,眼泪汪汪地说:“相公,你就对她说两句好话吧。好可怜哦。”

石坚用手在她头上摸了一下,说:“她可怜,你可想过因为她发动的战争,多少家庭破灭,多少百姓死亡?那些人更可怜。”

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兴平幽怨的神情说道:“别紧张,现在除了蓉郡主外,你堂姐的本事,把你们所有人卖到两湾大陆,你们还会高兴地替她数钱。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一句话说得赵堇乐了,兴平也再次疑惑起来。石坚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不会耶律焘蓉就因为石坚骂了她几句,或者做了那件事,就会成这样吧。

但石坚看着她瘦削的身影盘坐在哪里,唱着凄怆的曲子,也心软了。他叫兴平公主回去拿一件外套来,然后他走到耶律焘蓉的身旁。看到他来了,耶律焘蓉立即停下琴来,望着石坚。只是以前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彩,变得有些茫然呆滞。

石坚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虽然我知道你在与我玩心眼的可能占到九成。但有一件事,那是我必须做的,那就是将所有的北方游牧民族融合起来。不能让第二个种族或者国家存在。否则就有战争,就会有更多的百姓死亡。而且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北方也不是贫困之地,只是你们的文明注定你们没有本事开发出来。从你们契丹东京开始,一直到乌第河兴安岭更北的无人地方,都是一块宝地。下面埋藏的东西很多很多。同时也能种植许多作物。可是因为你的顽固不化,使宋辽矛盾加剧,以后的血会流得更多。”

没有办法,只有用更多的鲜血,才能洗刷契丹人在河东路的血海深仇,就是耶律焘蓉再可怜,石坚也不会放过这仇恨。就象耶律焘蓉为了契丹人长久的存在,不顾她与石坚的感情,想法将宋朝瓦解一样,于公于私,这次耶律焘蓉都占不住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