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石坚远不会就是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学子那么简单。可是这个动作,还是让卢菽云隐隐感到一种威压,而且是那么极上位者的威压。她更加疑惹地看了一眼石坚。然后往下说去:“当时妾身也自认为有把握,一是妾身棋艺还算不弱,二是妾身搜罗了无数古人棋谱,相信光打棋谱,破残局,妾身也未必弱于谁?况且还有一月时间,所以妾身毫不迟疑答应下来。但他留下棋谱后,妾身苦思良久,花了近十天也没有破解。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叫丫环将这个残棋放在岸上,请江宁府的英雄来化解。毕竟集众人力,总比一人苦思强得多。没有想到摆下第一晚,就让先生替我破掉。”
石坚前后一思,明白过来。这也许是这个候爷一天到晚想着怎样入主中原,竟然将这想法化身为棋,想出这个残局。实际上这个棋最主要的关健,就是置四角不顾,在空荡的中元处打上一子,才能将下两角的生机,通过十几步棋子的牵引,使其逃生。如果没有这一子无理的打入,在四角想一味逃出生天,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这也幸好石坚前世看到这个棋局颇感有趣,这才记要心上。不过棋下到这份上,极为罕见。一般人也不会在上面研究。
石坚看着卢菽云,他在想道,现在天理教盯上这个卢菽云,这只是一个文攻,或者还有其他许多方法,他们并没有用出来。凭借她一个弱女子,就是逃过这一劫,又怎么能逃过接下来,这个邪教使出的招数?
他踱了几步看着卢菽云,虽然自己到过青楼的次数有限,可与其交往的女子当中,这个卢菽云的品行也算是很出众的了。这个少女自己如果不伸出双手帮助,那么她早迟会让天理教拖下水去。看来赵蓉说得对,自己的心肠还是不够狠。
他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但是你再想过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那是不可了。”
卢菽云听了一喜,她徐徐施了一礼,说道:“那么多谢赵先生。先生请放心,妾身也不喜欢这种生活,这只是妾身出卖欢笑换来的,有何值得留恋。”
石坚不真不假地说道:“卢仙子,你也知道刚才钦差下旨,让我进京。”
“恭喜赵先生。”
“且慢恭喜。但钦差大人还带来一封书信,那是石大人写给我的?”
“可是和州石不移?”卢菽云眼里冒起了光芒。虽然明知者二者距离遥远,可也不妨碍她对石坚的崇拜。
“正是,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实际上我的家世很好,原来在陕西时,与石大人有幸有过交往。在下格物学略有精通,也是石大人指教过的。这一次在下在江宁的事情闹大了。连家父都不知道是我所为,可是竟让石大人猜出,于是他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不要浮燥。而是要安心读书。等到学问长进时,才进京获取功名。”
石坚不得不这样说。现在他对这个卢菽云底细也不是很了解,凭借一面的映像,他可不敢说真话。只有他亲临其境,才知道那些蛾子工作的难度有多大。他们与狼共舞一舞就是数年,甚至放到契丹的蛾子都有了近十年。而自己只是呆了数月,就感到种种危机。
不过这个天理教确实很难打进,不然他放出两只蛾子,只是冒了一下泡就没有了。
石坚又说道:“我可以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着这封信到大洋岛找石大人,他可以对你保护。只有离开这个地方,你才能真正脱离这些麻烦。”
他没有说出天理教的事。而且相信她这么多年的积蓄,赎出自己的身体不会太难。如果这种情况下,她还要指望自己掏腰包将她赎出,那么这个女子也不值得他为她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