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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摇摇头,他刚回京城,连海印法师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那里知道他的什么事。

元俨说道:“前年我朝大军被围的时候,太后担心,于是在宫中集召道士和尚为大军祈福。后来你带着一万人孤军远征时,经常下落不明,太后也为你祈求平安过好几次。”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似乎这件事也验证了石坚所说的刘娥心肠不算恶毒的证据。如果是武则天,石坚忠于赵氏江山,那么那时候也许希望石坚早死早安稳。毕竟石坚在民间影响很大,如果他一旦反对,刘娥就是称帝也是不稳。

“这个海印国师就是那时候进宫的。他是长沙县的一个和尚,精通佛经。而且长相俊美,因此被太后看中。以后每年都从长沙赴京,出入宫中数次,为太后宏扬佛法。”

他把宠扬佛法四个字咬得极重。石坚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说这个海印国师与刘娥淫乱宫闱。

石坚说道:“还是无妨。不说没有其事,就是有也无关紧要。人有七情六欲,太后也是人,也有欲。只要不扰乱国事,就不要紧。”

既然元俨和他开诚布公,他也直接了当地说。不过不在心里叹息,此事恐怕不是没有,而是确有其事。当初她与真宗感情可为天下楷模,没有想到真宗死了几年后,她都老成这样,却开始产生变化。

元俨让他说得哭笑不得,难道偷人还是对的?果然是山寨版,想法真是与众不同。他不知道石坚的前世,连许多中学生都不知道贞洁二字何写。不要说丈夫不在世,就是在世,偷人尽管偷,普遍可见。况且刘娥寡居了这些年,石坚虽然叹息,可是还是能理解的。

但石坚又说:“岳父,我会派人查探这个海印的底细的。”

毕竟天子家事非私事,就是一个情人或者一个姘头,也可能会关系许多人的命运,就象王蒙正,差点连种世衡都弄了下去。而且他还是一个和尚,石坚现在一提到这些宗教,就眼皮儿直跳,不由自主地往天理教身上想。

石坚这才告别元俨一家老小,他还要赶往鲁宗道家。

可鲁宗道见面就是一句责难的话:“老夫这一辈子清名全让你毁了。”

在他这种人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尽管他的上位是石坚一手推荐的,可那是两回事。上位了安心本职工作,就算报答了石坚。至于石坚这次有大功于国家,那就应当要奖赏,可不能逾越。这一次石坚娶公主,外送一个郡主,家中还有几个也不知是妻还是妾,另外还与契丹的郡主、公主,还有那个什么喀拉汗的公主,简直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这次他让刘娥与赵祯软硬兼逼,稀里糊涂地答应此事,已经后悔了几个月。现在看到石坚,也不管石坚现在功劳有多大,声望有多高,也要摆起脸色。

石坚只能陪着笑,说:“鲁大人,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