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圃婆娘想了想,连连点头,说:“老头子,你这话说的可有道理,这事儿还真不能急。我赶紧打几盆井水进去,让这几位主儿也消消火。”
石坚听了忍不住摇头,这都成了谁跟谁。
石坚回到屋中,红鸢看到他浑身都湿了,连忙关心地问:“少爷,你怎么了,快将衣服换掉。”
石坚答道:“没事,天热,我用井水泼了一下,降降火。”
赵蓉在一旁说道:“红鸢,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家少爷那是在消火。”
然后明眸流转,看着石坚,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柳下惠,原来也不是啊。”
石坚也开起玩笑,说:“我要是柳下惠,恐怕第一个是你最不开心。”
刚才赵堇的确是认为几个要睡在一张床上,是很好玩。可将话说出来后,才知道这话容易让人产生大大的误会。到现在才呐呐地解释道:“石不移,刚才我说的大床同眠,可不包括你。”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众人又是大眼睁小眼,石坚赶忙跑到书房看书。这个房间干脆让给这几个大小姐折腾去。
石坚并没有马上就进京,现在即使给他安上一双翅膀,立即飞到京城。西北之事也成了定局。他早几天和晚几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给红鸢和绿萼的父母提亲。
现在绿萼父亲通过迁叙,调到江宁任职,离和州很近。在四月的时候,他还特地到石家看往过他这个女儿。对于自己女儿只有作为石坚的小妾,他并不反感。一是两人地位相差太大;二是石坚现在声名远扬,自己女儿从哪一点也配不上石坚的正妻,自己女儿不可能与堇公主与蓉郡主去争吧,当然这个观点石坚是无法接受的;三是石坚对待自己的女儿那可是很好,特别他看到那个叫红鸢的小丫环还敢要石坚的强,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至少自己女儿跟在这样对待下人的老公后面,也不会受气。也许自己女儿不离开皇宫,让当今少年天子看中,那么比跟在石坚后面前途还要大,可这种几率也太小了。并且因为现在的风气,也没有人为此事看他不起,反而有许多人看到他的眼光十分艳羡。
至于红萼的父亲沙老夫子,他是一个典型的迂腐书生。这天下的女子除了他老母以及太后刘娥,其他的女子就是一堆猪粪。自己的女儿能跟在石大人后面就已经很是容光了,况且现在还成了他正式的妾。
这两家没有任何阻拦,就通过了。当然因为她们只是妾,不能明媒正娶,大操大办。但石坚心中过意不去。和老太太不一样,他从来不搞什么小恩小惠,向穷人施舍。当然他也不敢这样做,老太太做没事,他要是这样做,朝廷那才真的会起疑。现在神童烧越来越饱和了,他的分成也渐渐少了,可他现在官居参知政事,拿的可是朝廷一等一的薪水。就凭这薪水他也用不完。现在研制也因为几种新产品的利润,不用他帖补,家中的余钱就多了起来。于是每天红鸢拿着小帐本,红光满面地盘算着家中有多少钱。这让石坚感到无语,他怀疑现在让红鸢去做官,非得成为一个贪官不可。
因为家中条件好了,石时又感到歉意,这次石坚送的彩礼很是丰厚,绿萼家本身就是一个富户,面对这丰厚的财礼只是感到过意不去,而沙老夫子则差点晕倒。这使两个小俏婢十分感谢石坚。
可红鸢又做一件让石坚无语的事情。她居然打扮得花红柳俏,来到了原来那个张家,说是要感谢张家对她的载培。本来红鸢就对张家十分地不满,算是她刚烈,侥幸逃脱了张老爷伸来的魔爪,可是张家在外面拼命造谣。要不是后来老太太腿摔断了,她尽力尽心地服侍,让人们产生好感,她的名誉一时半响也起不来。但因为自己和石坚不明不白的关系,说起来只是一个奴婢的身份,她也一直忍着这口气。现在她名正言顺,打着感谢的招牌,其实来找张家的麻烦了。
石坚听到这个消息后,怕红鸢闹过了头,连忙来到张家。他看到红鸢正坐在椅子上,呷着茶,慢条丝理地看着窗外的月季花说:“张老爷,张夫人,这外面的月季花还是我当时亲手种下的,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