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竦听了却在心中说道:“简直太得意忘形了。”
然后借口离开。丁谓也没有在意。他还刚刚帮助自己和石坚在朝堂上争论过的。
夏竦回到家中和他的门客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的门客本来是一个论师,姓许叫许克己。一张嘴巴很会说的,帮助人打赢了不少官司。可他不是帮穷人打赢官司的,而是为了钱全帮富人的,其中有好几起富人的为所欲为却让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脱离了罪责。久而久之,惹火当地的一个正直的知府,一怒之下,将他所有功名革去,还重打了三十大板。于是他投靠了丁谓。开始丁谓也不想收留他,毕竟这个人嘴巴是会说,可名声太臭了。可这个门客却和他进行了一番长谈,丁谓意外地发现了他还颇有政治眼光,这才收留了他。
许克己答道:“夏大人,言之有理。当时太后是借着他的势力将反对她的大臣弄下台。可是现在丁相却忘记了一件事。太后只是赶跑了反对她的人,却不是一个昏庸之辈。这几年幸好是她在帮着先帝处理着政务。现在随着她的大名已定,也要开如整顿朝廷了。朝中现在是什么形式?基本是丁相的一言堂。石侍郎虽然名声够重,但手中权利太小,并不能对朝政进行干涉。这也是丁相高兴的地方。为了收回权利,必须让丁相下台,而且不是一般的下台,不然他在朝中影响力太大。看似太后在石侍郎的谏议下,召回曹大人和鲁大人等人,实际上这只是第一步。一旦山陵事出,也就是他彻底倒台之时。”
夏竦听了后说:“是啊,本官也明白其中道理。本官并且也向石侍郎示好,可他对本官态度一直是冷冷淡淡的。”
许克己说道:“夏大人别慌。夏大人只是在棋局中,并没有看出以后的形势。小人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丁相就要倒台。那个朝中只剩下石侍郎和王大人一派。这又成了一言堂。即使太后再信任这个少年,但受了丁相的惊吓,她还会允许出现这种局面吗?”
夏竦一听,立即会意,他说:“你是说吕?”
许克己点头称是。
两个人会意大笑。因为相比于石坚的软硬不吃,吕夷简太好打交道了,而且他现在势力更单薄,更加需要援兵。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禁军中的一个亲信过来向他禀报了朝廷的异动,还说石坚已经进入皇宫。
许克己说道:“夏大人,双方都已经发动了。你快去吕大人家中吧。”
夏竦听到雷允恭冒雨返回京城,就知道他的事情已经败露。现在这一系列的调动,他看到了调动的名单就知道是雷允恭在矫旨。只是还看不出那个少年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但想到石坚从来都没有和他商量过,心中有些愤恨。
他来到吕家,吕夷简却不在府上,而在开封府里。于是他再次来到开封府,但是遭到吕夷简的拒绝接见。他没有死心,还对衙役说:“你可以告诉你们家大人,就说下官这次来可是有大事要说的,而且事关到他的前程。”
这才让吕夷简将他请进开封府,进了开封府后,吕夷简开口就毫不客气地说:“夏大人,本官说过有事。即既然你不听,那么就要陪本官在开封府里呆到明天了。”
这呆字说得很客气,实际上就是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