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竦更是在心中谓然一叹。现在丁谓手握大权,权倾朝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做事小心谨慎的丁谓了。假如现在石坚没有死便罢,一死,刘娥也立即会向丁谓动手,否则再没有制衡他的人。可丁谓还没有识破其中的奥秘,还在记怪着石坚上次拂他面子的事。
不但是他,就是其他人也在想着心思。这些人有的确实是和丁谓绑在一个战车上,还有更多的是因为巴结丁谓而来。当然丁谓得势,他们还是丁谓的人,丁谓一倒,他们恐怕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和他们这一大桌子吃得勾心斗角不同,石坚和他的学生这一大桌子吃得却是其乐融融。虽然石坚比他们小,可是这些人却无形中将石坚当作了长辈。也许在他们心里还是认为这是石坚才华和官位给他们造成的错觉。可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是石坚本来就是活了三十多年,他的言行举止早到了中年人。所以赵蓉隐隐觉得他品行虽好,多了一种同年人没有的稳得,却缺少了一种激情。他现在年龄是只有十几岁,可看着他们这些学生却忍不住用长辈看等晚辈的眼光去看的。所以接触的时间一长,这些学生产生了这种直觉。当然这些学生里也有贪图虚荣的人,可相比丁谓家中那一群掉落在大染缸里浸泡了几十年的官员,他们纯洁得比处女还要纯洁。或许他们大多数人也向往着高官厚禄,可久受石坚的薰陶,总的来说还是抱着满腔爱国热情的。况且作为新学科第一批学员,还是石坚亲手教出来的学生,他们以后还愁没有好的出身?
吃完饭后,这些学生告辞。石坚心中还是十分高兴。一直以来,他为宋朝士兵和平民的软弱温和担心。如果不改变士兵这种面貌,除非他马上造出机关枪,火箭炮,这还要有一个前提,还不能让敌人掌握,否则面对西夏人和辽人,还是没有把握取胜的。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契机,这使得他一棵久久绷紧的心终于有了一点松懈。
甚至他还来到侧厅看红鸢和绿萼在为他熬中药。这两个丫头和丁家婆娘忙到现在就没有停息。今天是抓捕了刺客,可他府上有好几个护卫以及王朝推荐过来的护院都因为这些刺客的反抗,受了伤。她们一直在煎药熬药。这让这些护卫特别是那些护院很感动。要知道这两个丫头可是将来石大人的准夫人之一。
石坚就听到绿萼说道:“红鸢姐,这是不是放多了?”
石坚一听满头大汗,这可是中药,配方可不能乱来的。红鸢这不是在胡闹。他从门后望去,就看到红鸢手中拿着一个很长的玩意。
只是石坚看到这玩意,他先是一愣,然后就想吐。因为他已经喝了一碗很可能已经放过这玩意的药汤。
这时候红鸢说:“绿萼,少了不管用,我上次加了半条,少爷看到我们也没半点反应。”
绿萼说道:“是不是时间熬得太短了?”
“不是啊,我上次已经将它熬成汤汁了,我还亲眼看着少爷一口不剩地将它喝下。”
石坚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伏在门边上呕吐起来。原来他看到红鸢手上拿着一条虎鞭,但石坚知道那来的那么多虎鞭,这条很可能是牛鞭或者马鞭驴鞭之类。在晚霞的余光照映下,它还泛着红润的光泽,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给这两个丫头喂了多少条这种让人恶心的东西,他忍不住呕吐个不停。
“少爷,你怎么来了?”红鸢一边说,一边还提着那条鞭子跑过来。在她扶着石坚的同时,那条鞭子还在石坚的眼皮底下一甩一甩的,石坚再次伏下身体呕吐不止。
过了老半天,石坚将心情平静下来,他指着那个鞭子说:“能不能麻烦将这个东西拿走。”
红鸢脸一红,立即想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家,手上拿着这个东西总是不妥,她立即将那个药柜打开,将鞭子放进去。可石坚眼睛尖,他立即看到那个药柜里可不止一条鞭子,大约有十几条,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感情什么型号都有。想到这些都是以后自己的食物,他差点晕倒。难怪这段时间,小道姑和赵蓉一撩拨,自己就春情勃勃,如果不是孝期未满,早就失了身。自己开始还以为这副身体比原来自己前世里成熟得快的缘故,没想到是她们在后面悄悄喂了自己若干个鞭子。
他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