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说道:“老臣是被冤枉的,请太后为老臣做主。”
刘娥又向石坚问道:“此事可假?”
石坚说道:“启禀太后,因为此事丁大人做得很干净,就象他做掉寇相,李相一样干净。”
听到他说到这里,底下大臣全部偷着乐。
石坚又说:“因此微臣没有向太后圣上禀报。不过微臣也不想辨解,至于是真是假,以微臣的薄品,太后自己分析就是。”
听到他这话,就是和丁谓交好的钱惟演曹利用也是默然。如果单论品德,可以说这少年也和他才气一样,被天下誉为第一,整个朝中大臣能和他一比的只有被丁谓下放的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就连李相也稍欠一筹。不论丁谓怎么为自己辨解,既然这少年拿他的品德来担保,恐怕太后还是相信少年多一些。
果然刘娥说道:“丁相,石侍郎,这件事就此作过,以后不要再提了。还有丁相,先帝临行前还嘱咐过你,不要再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了。现在朝中先帝刚走,新皇刚刚即位,正是百废待兴地时候。哀家现在还正劝石侍郎放下小礼,帮哀家打理天下政务,可是你却想把他赶跑。天下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你一人能忙得过来吗?”
“是,”丁谓听得冷汗直冒,心中后悔自己这段时间太过得意,今天的事做得莽撞,他连声称是。
听到刘娥这样说,象王曾晏殊这样的大臣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一年多,可以说朝政处于最黑暗的时候,现在他们都看到刘后对石坚宠爱不亚于对丁谓的依靠,终于朝中可以有一个正梁能举起正义的大旗,一个个心中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刘娥又说:“今天有两件事哀家要和众位爱卿商量一下。一是江爱卿的船还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上边还有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遥远国家的使者,不知道用何礼节来迎接。二是先帝的谥号。”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说:“唉,可惜先帝看不到这盛况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江芨他们都是海船,在内河里因为某些河道狭小,行驶的速度很慢。才这么天也没有抵达京城。
现在宋朝对外有几种礼节,一是对辽国,那是平起平做的,甚至某些时候还很尊敬。二是对吐蕃、大理、高丽这些次等国家,礼节要稍差一点。三是对占城这些小国,礼节更差。于是众臣商量后,都一至认为既然这些国家都惧于江芨的几千人,国家的势力并不会很强大的,参照对占城这些末流国家礼节对待就可以了。
只是在真宗的谥号商议了好外,也没有决定。其实真宗这一生还真不好品论,首先他任用的大臣也有忠臣,也有奸臣,对外特别是辽,签下的澶渊之盟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他又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国家的疆域大到都让人无法前往的地步。想到这里,即使是丁谓也是苦笑不己。
最后所有大臣都望着石坚。石坚现在《资治》还有六卷没有写完,也只是一改,可是耐不住一些交好的大臣央求,也传了出去,相比于前半部《资治》,后面半部写得更加出彩,这进一步典定了他文章宗师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