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连老太太也要他写一首新词。

有时候石坚对老太太也无语,这些妙词可都是精华之作,那能说写就写出的。

他只有点头答应。看到他点头,众人大喜,他们都知道石坚每一首词出非是妙品,在这点几乎所有大宋的读书人都坚信无疑。

严知府立即叫下人备上纸笔墨砚。听到石坚要写词,“呼啦”一下,严府上下所有人都来到客厅。

石坚说:“今天月亮虽没有满月,但月色澄明,小子就借这月亮作词一首。”

“好啊!”所有人都赞道。他们知道石坚在八岁时就写过明月几时有之句,被天下人称为写月的最佳词作,也许以后都没有人超越,或者只有石坚本人才能超越。这句话也许太过,可表现出这首词在众学子文人心目中的地位。现在石坚又借月亮来写词,不知两相比较,那首词好,他们全感了兴趣。

依旧是红茑和绿萼帮助磨墨,石坚用笔在纸上写道:可怜今时月,向何处、去悠悠?

第065章 在望

只见石坚写道: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非系?妲娥不嫁谁留?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众人都先是一愣,这时词还讲究工整,以诗句入词,故有人称它为长短句或诗馀、乐府词,可石坚这首词全篇都以散文化入词,虽然这首词写得豪纵激宕,一气如贯,势如破竹,但大家不知道该不该叫好。

婉蓉也是一愣,她先不由自主地问:“何唱?”

意思怎样来唱。但细想了一下,说:“石学士大才,已经无事不可入永不词,无句不可入词,此词堪和屈大夫《天问》一比。”

听了婉蓉的话,范仲淹和严知府都想起了这个少年在上书真宗奏折上关于词诗曲赋之间的区别,再看看这首词,已经跳出现有词风的格局,大胆创新,不拘一格,可是自然流畅,汪洋恣肆。再想想他居然敢质疑《尚书》,写出这首词也不足为怪。可非是这个少年,谁敢写谁敢想?再看看词中一连串富有想象力的疑问,越想越妙,最后才叫起好来。

那两个太监来了精神,这可又是一个宝贝,他们眼睛嘀溜溜盯着这张纸看。严知府也把它当作宝贝,这首词可以说词作中第一变化之作,他小心地用手捂好,对他们说:“两位公公,你们就放过这首词吧。石学士马上就要进京了,皇上想要多少好词还不有多少好词。?”

石坚听了差点坐倒,心想这些诗词无一不是整个宋朝的精品,并不是青菜萝卜还能批发出售。

范仲淹也是佩服万分,他可见到那些被盗的字稿,除了一本《红楼》里有不少美仑美奂的诗词曲赋,基本上一首诗词也没有,可见这少年平时并不在上面用功,就如他所说诗词是小道,而使国强民富才是大道。但这少年每次出口成章,都是神来之作。范仲淹甚至心想如果这少年在这上面用功,李白杜甫会不会屈居于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