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将人拽住,一干人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才下马休整,有的骑兵还没有下马,下面的坐骑就嘶鸣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马匹累死。
祖承训木然的坐在地上,他的亲兵们准备去四周打点野物,大家就着干粮吃点东西,祖承训四下看看,身边最多也就是二百人。
能跑出来的,大多是穿着虎威板甲武艺精良的武将和亲卫,想想自己进城的时候是五千余骑兵,出来的时候不过二百,这怎么回去见人,想到这里,祖承训只觉得悲从心中来,咧开嘴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周围的手下和亲卫想要过来劝解,可同样是悲戚,都是跟着哭了起来,场面凄惨之极。
祖承训哭完用手抹了抹脸,看看周围,大声吼道:
“都不要嚎丧了,过来,过来,咱们有些事要对对口径,要不然回去就要碰上军法!”
……祖承训回到鸭绿江大明一侧,还没等和驻守的大明官员沟通联系,就派自己最亲信的人先去给辽阳报急,按理应该是先给在沈阳的巡抚报急,可是祖承训却没有理睬,快报辽阳慢报巡抚,先知会自家将主李家……
……
鸭绿江畔的大明一侧已经成了个城镇的模样,为大军准备的营地,积蓄的物资,还有过来营建承办的商人和劳工,都已经是塞满了这边,这其中也有满脸谦卑的朝鲜官员和朝鲜民夫活动。
几名锦衣卫打扮的军将和一名穿着青衫的中年文士,结伴向一处木屋走去,那文士在锦衣卫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眼尖的人还能看到,这文士身后也跟着几名亲卫,看着像是巡抚标兵。
“方才朝鲜国王还派人来说,能不能请祖承训在鸭绿江朝鲜一侧驻防,不要这么急着退回来,估计他没有想到祖大人如此兵贵神速,前日下午就已经回返了!”
一名锦衣卫百户在那里语带讥讽的说道,那文士也是摇头,开口说道:
“抚军大人说了,问明白战况情形再作计较,到时候丢给辽西处置去,也算给李总兵一个面子。”
“也不急在这一时,柴先生一路车马劳顿,不若先歇息,然后再行问询?”
“公事要紧,多谢侯百户的好意了!”
双方彼此客套着,一起走进了这个木屋,这木屋算是守备森严,外面都有兵卒护卫,而且数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