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布置都是好的,如果人人用心,看守的人轮转不停,也不会被这个沈枉收买,如果定期有人检查,也不会沈枉逃出去将近一个月,才有消息,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大家现在都是高官厚禄,都有些松懈了,觉得很多事情不去管不去问也能妥帖完备,规矩是规矩,按照规矩办事的人是人,要时时检查,时时反省,这样才能保证不出什么漏子,规矩也不是死的,也要时时的改进革新,这样才不会耽误事情。”
“小的都记下了!”
“不用你记什么,会安排人写信过去,也不光是你家大人,怕是各处都有这个毛病。”
这个见面却是和杨思尘一起的,打发天津卫来的信使出门,王通叹了口气说道:
“杨先生把方才我说的都记下来,用私信给各处发过去吧!”
杨思尘点点头,看着屋中没有旁人,迟疑了下开口说道:
“公爷,天津卫那边倒还好说,各边镇的禁军却是不好做的,公爷如今这个位置……不方便啊!”
“不管是天津卫和松江府的生意经,还是禁军各个团的战力,还有草原上那些商行团练,如果不按照规矩做,那么一切都要土崩瓦解,没了这个规矩,他们的身家富贵,本公和他们的地位权势也都是烟消云散,说的难听点,今上的权威赫赫恐怕也要动摇,这封信一定要写的,不过杨先生你考虑的也对,先帮我写一封奏折吧,让陛下那边知晓,也让陛下那边一同去督促,这样才完备稳妥些!”
王通叹了口气说道,杨思尘这才快速的写起来,王通却直接走出屋子,让亲兵去喊人过来。
汤山和胡安如今是王通松江舰队的首脑,也是海上船队的管理人,沙大成没有跟着回来,他在吕宋经营。
“沈枉那边已经不在天津卫了,他的船队还不知道今后是敌是友,他那船队,比咱们的力量如何?”
“请公爷放心,别看他沈枉号称海上最大的海主,可也就是个船多,真和咱们打起来,他不是对手差的太远。”
汤山拍胸脯保证,有王通的炮舰作为核心力量,再有各家海主的势力作为加成,沈枉的力量算不得什么。
“公爷,要对沈枉动手吗?”
胡安实在是闲的很,现在开战就意味着发财,他对此可是很热衷,王通摇摇头说道:
“现在的沈枉也就是个寻常海商,他把家安在天津卫,那双方还有些情份在,他既然自己想不开要跑,也就不用理会了,若是他还敢做海盗勾当,你们再动手不迟!”
这句话就是给这件事定了调子,沈枉从天津卫离开这件事本身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件疏漏所代表一些事——松懈,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