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看到王通他们吃的香甜,倒是有点纳闷,虽说风尘仆仆,可王通一干人穿着打扮,马匹行李这都是第一等豪商的模样,而且口音什么的,明显是从东边来,按理说这宁夏的粗糙吃食应该不习惯,结果各个倒是不在乎,他倒是没想到,在山西大同那边去往归化城,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吃完之后,简单洗漱,王通就要上去睡觉,刚来头一天,还能有什么事情,吃饭的时候还喝了一杯酒,加上身体疲惫,头沾到枕头就困意袭来。
闭上眼睛没多少工夫,却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嘈杂,把王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手立刻摸向了刀柄。
清醒过来仔细一听,这喧闹嘈杂却是在客栈之外,而且在其中夹杂着叫骂吆喝之声,说的是宁夏这边的天土语方言,可和官话区别不太大,还是能听出在吵闹,是打架之前惯有的那些挑衅和辱骂。
“老爷,是客栈外两伙人打起来了!”
外面有护卫低声通报道,王通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将短铳塞在袍服下,挎上腰刀走出门去,出门后问道:
“此处对面就是守备所,官府门前也有人敢打架?”
宁夏镇城不大,这等大客栈都是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中心区域大体是富贵人家的居住区和官署所在,总兵衙门、巡抚衙门都在此处,这守备所则是负责宁夏镇城本身的巡防守备事宜。
边镇之中有的不设民治官员,全是军将管理,这守备所实际上就是宁夏镇城的地方官,除却守备之外,还负责治安捕盗等职责,居然有人敢在这样的地方打架,就算是寻常地方官府差役捕快都不会放过,何况是这等有刀子的军兵所在,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王通问出这话,外面的亲卫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亲卫的脸色颇为古怪回答说道:
“老爷,正是守备所的官兵和喖业娜舜蚣埽 ?
王通一愣,随即摇头笑了,开口说道:
“上去看看!”
大客栈不管有用没用,也都是造个两层,临街充个场面,走到前面正看到掌柜吆喝着伙计们上门板关大门,一边在那里低声埋怨:
“快过年了也没个消停,腊月里打,看这个摸样,正月里还要打,吃饱了回去睡婆娘,在这里穷折腾作甚!”
骂骂咧咧,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这边过去说了一声,掌柜的连忙赔笑着领王通上去,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