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甫兄,昨日那吴作来亲口说的,如果发动舆论言潮,京察之后,这文选司员外郎的位置就是我的,道甫兄觉得这件事?”
顾宪成有了独立性是一回事,但遇事请教李三才却是个习惯,李三才在户部那郎中位置上已经坐了一年,气度却更是沉稳了不少,听到顾宪成的这句话,笑着开口说道:
“这是要敲打敲打陛下啊,让陛下知道朝中该听谁的。”
说完这句,李三才和顾宪成对视一眼,都是笑了,此类的舆论风潮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每一次都没什么结果,到最后头破血流的可能性更大。
笑过之后,顾宪成沉吟这说道:
“这次的把握据说不小,宫中两位皇子,新出来那位自然是被陛下宠爱,可恭妃却是慈宁宫出身的,多少能借上力量。”
李三才点点头,也是开口道:
“自古大功莫过于拥立,在此时选对了,可是一辈子的前程富贵,大家自然起劲的很,不过陛下拖了皇长子这么久,心意大家也都明白,这次要鼓噪着去争一争,还是先前说的那个,让万岁爷对朝政放手。”
“道甫兄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做?”
顾宪成虽然这么问,可眉眼间那跃跃欲试的神色任谁也看得出来,李三才笑了笑,开口说道:
“实在是不想去碰……”
“道甫兄此言怎讲?”
“为兄有家有业,在天津卫又有不少生意店面,若是这次做不成,王通下手收拾,实在是经受不起啊!”
“道甫兄,王通那奸贼已经败落了,没看他被打发到江南之后,回来也不在京师多呆吗,自己去那苦寒边远之处呆着,还要在乎他做什么?”
“他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差事交卸了吗,他定北侯的爵位被剥夺了吗?看看京师和天津卫各处要紧的差事上,可曾换过什么人,这算什么败落,小心为先,小心为先。”
听李三才这般说,顾宪成也是有些闷气,不过这李三才这一年虽然低调了很多,可在清流中的影响却丝毫不见减少,因为他家中豪富,银子不断的撒出去,自有人愿意贴上来,顾宪成也只的是郑重其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