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那边货物极大丰富,京师这边高官富贵人家又是大把,天津卫的商号纷纷在这边开设分号,让西城的商业区变得越来越大。
几条街道变成了商业街,街面上的油水也就越来越丰厚,少不得地头上的各路人马要来争一争。
治安司收完了平安银子,交完了顺天府那边的例钱,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没有其他人敢来收钱了,要不然你报到巡捕司的兵卒那边去,层层上报,肯定会有人来管一管。
但京师中也有反复,比如说,王通北征大军消息断绝的时候,比如说,这个婚事的旨意消息传开的时候。
“你也是在咱们亲军办差这么多年的人,弟兄们过去收点银子,又不是要他们的命,这算什么大事,你居然还派人去管,情面情份你要不要了!”
王通领着亲卫走到任大同值房的门外,正听到里面有人厉声的呵斥,正是任大同的声音,又听到一人低声回答道:
“大人,这不是都堂那边定的规矩吗,这件事属下去管,总比消息到都堂那边要好!”
“你脑子坏掉了,亏你还是在京师锦衣卫当差做官的角色,眼下这风色你看不出来,那小毛孩子还能当几天的都堂,你还提他,老夫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帮脑子不开窍的,等那毛孩子一倒,街面上这些东西都是肥肉,谁不想来啃一口,我派人去,还不是要提前先站住!”
说话间,王通已经到了门前,那任大同在门口的护兵刚要通报,就被王通示意闭嘴,王通上前推开了门,屋中只有两个人。
那位刘千户灰头土脸的站在那边,任大同端坐在那边大骂,或许正要抬手拍桌子,看到王通进来,手愕然的抬起没有放下。
王通迈步进了屋子,那刘千户慌忙躬身施礼,坐在那里的任大同犹豫了下,也是起身站起见礼,王通也不客气,开口问道:
“记得本官回来的那一日,任同知可是病了,这么快就好了吗?”
“有劳都堂挂念,属下的病好了!”
任大同只作没听出王通口中的讥刺之意,假模假式的致意然后就要坐下,王通站在那里开口说道:
“从前日起,西城和南城就有一些亲军的兵卒和帮闲们到处敲诈勒索,听任大人方才这些话,是你派出去的喽?”
“大人不要听信旁人诬蔑,属下派人过去也是为了维持治安……”